审讯室。
霍旸平静地坐在椅子上。
与他隔着一张桌子而坐工作人员如坐针毡。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不适。
那是一种被人看穿的不适。
这个叫霍旸的人像是能看穿人的内心,就那么一声不吭地看人一眼就让人心底打寒噤。
跟他开口说话的人对此感觉格外明显,几句话下来,什么关键信息都没问出来,反而会被霍旸三言两句戳中痛处。
大家都感到头痛。
霍旸却一副态度良好地道:“我非常尊重各位的工作,我会全力配合你们。”
工作人员有苦说不出。
当最后一个工作人员快走出门口时,霍旸突然问道:“现在几点了?”
审讯室没有时钟。
工作人员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似乎也没什么危险性,看了眼腕表道:“十点四十。”
“哦……”霍旸缓缓点了下头,徐徐道,“我已经在这关了十八个小时。”
工作人员心头发毛,总觉得霍旸那话的意思是:都已经十八个小时了,那我也该出去了。
审讯室里亮着灯。
没有水。
没有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