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腐烂的尸体,枯骨成堆,乌鸦立在树梢上,鬣狗在下面翻找,哀声一片,风声呼啸,宛如炼狱。
滴答,滴答,滴答!
有什么落在了她的脸上是鬣狗的涎水。
一双赤红的眼睛放大,出现在视野,李慕歌猛然一惊,豁然起身,瞥见自己还躺在摇椅上,立刻松了一口气。
“李姑娘,你这个时候摸咸鱼,小心被逮到了,穆大哥扣你的俸禄啊!”
秦文竹那张俏生生的脸蛋映入眼帘,李慕歌头疼的将手指插入发间,回忆起那个梦,便一片心惊胆战。
水患,尸横遍野,仿佛历历在目。
“李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秦文竹见她一直在愣神,青丝蜿蜒垂落,露出那张艳丽的脸蛋,竟是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扑通!
心脏狠狠的跳了一下,她连忙收回视线,暗道这容貌也太妖孽了一些。
李慕歌回神:“没,没什么,你这是,来做什么?”
不过是一个梦罢了,她怎么越活越回去了,竟是被一个梦吓住了。
“我是来送东西的。”秦文竹将一个匣子递给她,“这是您让我们整理的册子,对了,那个人,我们找到了,只是他怎么也不肯承认,听闻姑娘撬开过死士的嘴巴,所以还想请姑娘帮帮忙。”
李慕歌翻了两页册子,首页写的就是对方口中的那个人。
沈忱,三十,会武,擅用刀,上有老下有小,在秦家做了十几年的护卫队,一直从小喽做到了队长,秦家对他也不薄,走一趟商,给的银子是旁人的好几倍,这些年来,他家中也十分宽裕。
从对方的生平事迹来说,都不应该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他重情重义,家中又有妻儿,就算是不想别的,为了家中人,也不应当去得罪秦家。
难不成是有人用他的家人做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