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谨低眸看着那簇雪白的花朵,眼神轻轻一移,落在她捻着花枝的手指上。
缪谨同是低声回她道:“你究竟是怕我接,还是怕我不接,手抖得这么厉害?”
静懿道:“大概,是从没有这么棘手过吧。”
缪谨离得她极尽,隐隐看见她鬓发下的耳朵,已经红透……
缪谨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逗她,便顺手将花接了过来,笑抬双眼,道:“往后,大家的花都赠给更珍贵的人吧,我有这枝足矣。”
后来街上,果真没再有姑娘对缪谨掷花了。
缪谨一夹马腹,便加快了步子,把静懿带离了这个地方。
后来她被缪谨带去了什么地方,在何处停留,静懿都始终恍恍惚惚。
她只记得耳畔他说话时的声音,只记得他的呼吸像风一样从鬓发间擦过。
最终那枝花,静懿没有问他怎么处理,他也没问她要不要拿回去。两人谁都没提。
静懿想,大概他会拿去某个花圃里扔掉吧。
临近中午的时候,静懿才随缪谨一起回府。
双脚落地踩在地面上,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是轻飘虚浮的。
结果刚走了两步,静懿整个人就是一软,径直倒了下去。
她恍惚倒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缪谨神色一肃,将她拦腰抄起,便快步入内,吩咐麦芽道:“去把大都督夫人请过来。”
卫卿自是知道静懿今天跟缪谨出门的事,但没想到人刚一回来就晕倒了。
卫卿匆匆到静懿院里去诊了一番,道:“没什么大问题,只有些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