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在马场里跟着她,迎着日光,见她紧张地握着缰绳,身子也很僵硬,教马的马夫提醒了多次,她也仍是改善不大。
卫卿便问她:“为什么突然想起要习骑马?”
静懿道:“你们都会,本宫为什么不能习?”
卫卿眯着眼:“你们?”
静懿顿了顿,道:“你,大都督,还有你义父家的,是不是都会?”
静懿虽有心想学,但是她总也掌握不了要领,坐在马鞍上让卫卿牵着兜两圈还行,但是她自己一个人就没有办法控制,更不要说驱马跑起来了。
卫卿倒是想教她,却又不能全力教她。她在人前只是一个女太医,骑马所展现出来的一面只是刚好会骑,并不娴熟。就连当初她奔赴战场去救人时,日夜兼程地快马驱赶,刚开始也得假意地在军医面前摔个几次,慢慢才上手了。
所以在京里,卫卿能收敛时就都收敛了。
而教骑术的马夫则更加不敢冒犯静懿,只能从旁恭声地讲解,不能带她实际操作。
万一要是公主骑马摔了磕着了,那他脑袋还要不要了?所以只要骑在马上,意思意思就行了。
于是乎,最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卫卿得空的时候牵着马带着静懿在马场里遛弯儿……
静懿相当恼火,要皇帝重新给她请个老师。
皇帝就纳闷了,问身边的内侍监,道:“静懿突然想学骑马,到底是谁让她这么突然的?”
皇帝这一问,内侍监当然要去打听清楚。
索性这事也不难打听,很快就得知结果,来禀报皇帝:“启禀皇上,原来是静懿公主给卫太医送嫁那天,是骑着马去的哩,约摸公主觉得骑马也挺有意思的吧。”
皇帝摩挲着下巴,道:“静懿以前从没骑过马,突然让她骑马,她骑得好?”
内侍监笑呵呵道:“公主只是坐在马上,由同去送嫁的卫太医的二舅舅缪谨全程牵着呢,听说马也是他挑的。”
过了一会儿,皇帝恍然道:“朕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他刚从边关回来,骑术不在话下,眼下又闲得没事干,不正好么。”他指指内侍监,又道,“给朕传旨去,这事儿是他带起的,就让他来教,若是教不会,或是让静懿摔着了,朕拿他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