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抱着卷宗,闭着眼随口敷衍:“这只是一个加重语气的句子,别放在心上。”
殷璄闲话家常道:“你就是不被颠死在马车上将来也要跟我一起死在杀场上,这样用对吗?”
“……”卫卿抽了抽嘴角,“殷都督,这个造句不好玩。”
“造句?”殷璄嗓音清和慈悲道,“你应该能听出来,我是在加重语气。我怕寂寞,不能一个人死。”
卫卿揉额头,额头上的包越揉越疼,脑袋也越揉越胀。
马车停下来时,漪兰在外面道:“二小姐,我们到了。”
卫卿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发现殷璄已经把她送到了卫府门前。
卫卿看了殷璄一眼,起身准备下马车,道:“殷都督这额头,回去还是得敷一敷。”
殷璄道:“明日上朝,首辅若是见到了,他可能很着急。”
毕竟今晚殷璄最后见到的是卫卿,明日苏遇要是一看见殷璄额上有伤,定会联想到卫卿,认为她和殷璄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卫卿一听,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又从善如流地坐了回来,对外道:“漪兰,你先进去拿点冰块出来,分两份,记得用布包着。”
“哦。”
漪兰便先进了府门,不一会儿又拿了冰回来。
卫卿自己拿了一团,又递给殷璄一团。
殷璄伸手接了过来,于是两人就默默地坐在马车里,冰敷额头。
随后两人心平气和地聊起了天。
跟卫卿聊天,殷璄总能聊得下去的,就像老友寒暄一般随意自在。
“你想要的东西,怎么不直接去找首辅,他给你取来不是轻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