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能不行。他要死只能死在对手的手里,而不能死在仅仅是为她挡下的那一箭里。
她下床趿鞋更衣,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回头对殷璄道:“殷璄,我觉得我要去一趟,要是顺利,我会尽快赶回来……”
话没说完,卫卿便觉眼前光影一暗。
一件披风兜头罩了下来。等她揭下披风时,发现殷璄已经不在床上,而是衣着整齐地站在桌边,一边扣上束袖的护腕,一边道:“我送你。”
卫卿张了张口,忽而笑道:“那就有劳大都督了。希望在天亮之前还能够赶回来睡个回笼觉吧。”
两人连夜出门,快马加鞭地直奔首辅府。卫厂收到了消息,也第一时间派了支队伍赶往首辅府随行保护。
首辅府的管家正着急等待,府里此刻是灯火通明。
见得卫卿来,他来不及松口气,立刻带着卫卿去往苏遇的院子。
苏遇的院里还有别的大夫,此时都束手无策。
苏遇躺在床上,面色白得泛青。卫卿诊了诊他的脉象,顾不得其他,扒了他的衣服,展开羊皮卷,一根根银针就飞速地扎了下去,先稳住他的心脉。
然后再着手逼毒,苏遇逼出了几口毒血,又服下了卫卿给他的解毒丸,可以暂缓毒性,争取足够的时间给卫卿研制出解药。
卫卿从后半夜里一直忙到天亮,期间殷璄还帮她记录药单。
这次大都督准许他的夫人到首辅府来,并且他自己还亲自来,令首辅府上下大为咋舌。
殷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该去上朝了。他随后把锦衣卫留在了院子里保护卫卿,直接就从首辅府出发去上朝了。
卫卿调试了好几副药,清晨时分,终于给苏遇灌下一碗汤药。
苏遇醒来时,缓缓睁开眼帘,晨光漏进屋子里,满屋都飘散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女子的身影辗转在各个桌面来回忙碌,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药材,之所以就在苏遇的屋里调制解药,也好方便卫卿及时观察他的情况。
苏遇还以为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