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还道:“你是爹唯一的女儿,爹万不会害你。听爹的话,早日回去,无论如何,把乌斯藏王后之位坐稳了。”
乌斯藏的使臣留京这些日子,也不能整天都待在别馆里,有礼部派人专门负责陪同、接引,好带他们领悟一番京城的繁华。
因而常有人盛情招待使臣在酒楼宴饮,去温柔乡下榻。
有一次卫卿从街上路过,倒是遇见了。只是卫卿当时在马车里,只无意间抬了抬窗帘,从缝隙间看到几个使臣酒足饭饱红光满面地出来。
负责接引他们的,却不是礼部的人。
卫卿不由得多看了那个接引的人两眼。样貌平平无奇,属于那种看一眼就会忘在脑后的。
当然,朝中若是有人有心约见乌斯藏使臣,是不会轻易在外露面的。
驾马车的阿应也做寻常小厮打扮,并没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卫卿在马车内道:“看看那个接引使臣的人,回头查一下。弄清楚与使臣吃饭的都有哪些人。”
其实查来的结果,与卫卿料想的相差无几,乃是三皇子,荣安侯等人。
难怪季从贤那日要去牢里,他并非是单纯地去找她玩的,他想给他们荣安侯一家留条后路。
卫卿问了一句:“首辅没在场?”
阿应道:“首辅没在。”
也是,苏遇对立场一向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一时头脑发热去淌这趟浑水。恐怕他依然是持不支持但也不排斥的态度,静观其变吧。
灵舒在康王府里将养,皇帝果真隔日就派太医到府上例诊。
起初灵舒还会发脾气将他们赶走,后来也就没有这个精力跟力气。因为她是耗不过太医隔日就奉旨来给她看诊的,再耗下去,她迟早得把自己气死。
灵舒终于安分下来了,宫里宫外、朝野上下无不觉得一片清净舒爽。
年后,乌斯藏使者启辰返回自己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