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小小的面孔,当真是十有八九像卫卿。殷璄默默地看了他许久,见着他软软糯糯的笑意,道:“你以前也这么爱笑么?”
卫卿也默了默,道:“不记得了,说不定这一点他是遗传的你。”
殷璄看了她一眼,道:“你觉得我爱笑?”
卫卿亦笑了起来,道:“可能你小时候爱笑,你现在不记得了。”
于是为人父母的两人,一直守着小嘟嘟像看新奇玩意儿一样看了好久。
后来嬷嬷笑容满面地来叫两人去膳厅用膳。卫卿才暂把小嘟嘟交给谢嬷嬷抱去让奶娘喂奶。
听谢嬷嬷说,他极少时候会哭。就算他饿了的时候他也不哭,只会蹬腿。
谢嬷嬷和漪兰通常是感知到他蹬腿比较频繁的时候,就基本知道他是饿了。
用晚饭的时候,卫卿又和殷璄商讨起来,他这一习性是遗传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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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懿回到宫里,宫里早已物是人非。
她没能在先皇帝入殓下葬的时候赶回来,而今也只能看见先皇帝的画像挂在太皇太后的佛堂里。
太皇太后白发苍苍,还要送走黑发人,着实悲切一场,一病便是半月余。
听闻静懿回来了,她强打起精神,和静懿在佛堂里待了一阵。
眼下这后宫里是前所未有的萧索冷清。
一部分妃嫔给先皇帝殉葬去了,只留下少许被奉为太妃,安置在独苑里,也算衣食无忧。
而新帝登基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生母正名,封自己的生母为一国太后。
太后每日来向太后请安,行规蹈矩,未曾有丝毫差错,朝堂之上便也没非议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