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道:“是么,三皇子以往都醉心朝政,这次的事这么大,竟还不知,倒叫我意外。”他转而又道,“不过三皇子既然不知,那便算了。明日朝堂上再论此事也不迟。”
后来门外没再有声音,房里的两人便以为他是离开了。
祁岐公主不再顾忌,放声大叫,一时房里的男女交织之声十分淫靡。
云雨渐收,这声音方才慢慢歇了下来。
祁岐公主精疲力竭地躺在软毯上,浑身香汗,发丝散乱。过了好一阵,她才懒懒地起身更衣。
从身体里淌出来的温液打湿了她的腿间也顾不上,便将亵裤往腿上套。
待衣裙着了整齐,她又理了理自己的发丝,用发簪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脸上依稀尚有红潮,便开门婀娜多姿地走了出去。
然而,当她打开房门,抬眼看去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陡然僵住。嫣然的脸色倏地雪白。
屋檐下立着一抹背影,挺拔清冷如山间松竹。莹白的月色照不亮他,越发显得他背影深邃。
祁岐公主怎会认不出,那是苏遇的背影。
他竟然还没走,而是一直立在这檐下。
祁岐公主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苏遇转过身来之时,便叫她无处遁形。
他的眼神依然没有一丝起伏,道:“结束了吗?”
祁岐公主身子轻颤,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三皇子着了件松松垮垮的袍子随后出来,看见苏遇,也有些诧异,道:“原来首辅竟没走啊。”
苏遇道:“想起还有些事,隔着门不好与三皇子商议,索性等三皇子尽兴以后再谈。”
所以,他这是知道自己的妻子在房里与别的男人苟合,却能心平气和地等他们尽兴?
三皇子丝毫没有被人捉奸的慌张,倒是祁岐公主,颤抖得像只猎人箭下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