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人带着温淑庭去了季从贤的院子里。
当时季从贤正光着个脚,身上穿了一件秋衫,懒洋洋地倚在躺椅上晒太阳。
下人进院禀报,季从贤一吓,掀起眼皮看见温淑庭时,简直跟见了鬼,跳脚道:“你你你怎么来了!你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温淑庭一边进院一边道:“听夫人说你最近在闹脾气。”
季从贤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温淑庭在院中缓缓坐下,季从贤防他跟防贼似的,见他许久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心里才稍稍松了松,光脚蹲在椅子上,警惕道:“你来干什么?”
温淑庭侧头看着椅上那双白皙的脚,道:“不是说生病了么,我来看看。”
两人僵持沉默了半晌,季从贤又紧着喉咙道:“我我告诉你,我是正经男人,那日……”
温淑庭打断他,轻描淡写道:“啊,那日喝多了。”
季从贤一愣,唬眼看着他,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有下文,不由问:“就这样?”
温淑庭看他道:“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季从贤心里头堵,非常难受。
他妈的他为此焦虑恼火了这么久,结果温淑庭一句喝多了就完事儿了?
季从贤实在生气,一股憋屈窝囊没处发泄,赤脚一脚就踢到温淑庭身上,不轻不重的力道,温淑庭也没躲。
季从贤骂道:“你个禽兽,你滚!老子现在不想看到你!”
此后,季从贤还真有两个月没理他。
温淑庭依然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季从贤打心眼儿里认为他就是个斯文败类!
季从贤怎么至今才发现,原来这个人酒品烂成这样子,别人喝多了耍流氓还知道要按着女孩子轻薄,可他呢,居然生冷不忌,按着一个男人就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