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
他没忍住高渡的诱惑，毫无防备的跌进温柔乡，现在才想起“不要和高渡过多牵扯”这句警告。
徐灿阳喘不过气，像被人紧紧地掐住了脖子。
高渡走过来，伸出手，捧上徐灿阳煞白的面颊。
决堤一般的恐惧和痛苦冲塌了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眼圈迅速泛红。父母、恋人，现在他一个都没有了。
【别留遗憾。】
【这是你第二次骗我，我很记仇的。】
【我爱你，比你想象中的更爱你。】
【这下我可把命都托付给你了，不要轻易放弃。】
【灿阳，拜托了……】
“看着我。”高渡揉捏了一下徐灿阳柔软的耳垂。“我知道这个赌注对你来说过于沉重，你就当这是一场双向救赎吧。反正你走了，我的病也无药可救，倒不如让我去北城。”
“这就是你替我去北城的理由吗……”徐灿阳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颤抖而破碎，他紧紧的抓着高渡冰凉的手。
“不存在两全其美的办法，该做的准备我都做好了，你有值得我付出生命下赌的资本。”高渡垂下胳膊，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徐云明，“徐局，我知道我私自破坏了您和灿阳之间的约定，希望您别怪我。”
何来怪罪一说，让徐灿阳好好活下去，这本来也是他的初衷。
长长的队伍走到头了，最后一位也上了飞机。
距离起飞还有两分钟，执勤警员催促道：“溪山医院还差一位，请抓紧时间登机。”
“高渡……”
高渡摁上指纹识别器，【登陆成功】的声音响彻徐灿阳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