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高伟杰因此生出友谊,是我始料未及的发展。
即使没有特别约定,往後我和他在校园里遇见,都很有默契地装作互不认识;需要见面时,则会约定放学後在公园碰头。
有一次高伟杰交给我一袋要送给嬿嬿的新衣和娃娃,全是高海珹准备的,而高伟杰也慷慨地把自己的玩具送给翔翔。
当蓓蓓阿姨问起那些漂亮衣服和玩具的由来,我谎称班上某位家境富裕的nV同学,家里刚好有与嬿嬿年纪相仿的妹妹,nV同学和我交好,便送了我很多她妹妹穿不过来的衣物。尽管蓓蓓阿姨有些半信半疑,但见到嬿嬿穿上新衣的可Ai模样,她也没再说什麽,仅要我好好谢谢同学。
日子一长,我感觉得到高海珹和高伟杰始终都有把嬿嬿放在心上,甚至Ai屋及乌,对翔翔多加照拂。我渐渐放下对他们兄弟所抱持的敌意与戒备,和高伟杰也渐趋熟稔。
某个周六,趁着蓓蓓阿姨不在家,我偷偷带高伟杰过去看嬿嬿和翔翔。
得知高伟杰就是送玩具给自己的人,翔翔对高伟杰充满感激和崇拜,十分愿意亲近他,两人坐在客厅地上开心玩起战斗卡片。
看到高伟杰这次又把手上戴的超人手表脱下来送给翔翔,我脑中蓦地闪过一个猜测。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还不是因为你爸爸,你才能过得这麽舒服,什麽都能拥有,凭什麽就只有你能过好日子?』
翔翔去上厕所的时候,我小声问高伟杰:「你是不是因为之前我那样说了你……所以才对翔翔那麽好?」
高伟杰微微脸红,低头不语。
「你不用这麽做啦,都是我不对,你对翔翔和嬿嬿已经够好了,不需要再把你的东西给他了。」我很愧疚。
「没关系,如果我有想要的东西,我哥哥也几乎都会让给我。而且我还有其他支手表,送翔翔一支不会怎样。」
我一直都觉得高伟杰有一颗很柔软的心,但我没想到看上去冷酷的高海珹对待自己的弟弟也那麽温柔。
思及此,我忍不住又提出疑问,为什麽当初高海珹坚持非要见上嬿嬿一面?只是为了测试我吗?而他现在愿意这样私下关照嬿嬿,是不是表示他已经相信嬿嬿是他父亲的孩子?如果是,他又是如何确定这一点的?
没想到高伟杰回答我,高海珹拿了嬿嬿的头发去做检验,检验结果证实嬿嬿确实跟他们有血缘关系。
「你是说像电视剧上演的那样,拿头发或牙刷去做DNA检验?」我瞪大眼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