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低声附在她耳边说,“刚才我让阿荨也跟着过去了,放心。”
纵然信不过御医,也总该相信孟溪云。
阮袂垂眸,点了点头。
然而手上的温度却一如既往的冰,想来一时半会是回不过温了。
姜祸水看了眼仍旧站在方才祁颂倒地方向一动不动的祁瑨一眼。
他侧着脸,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薄唇微微抿着,背脊挺立如松,似乎完全没有在担忧那个一母同胞的弟弟。
落在众人眼中,不免唏嘘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果然破裂,而祁瑨身为亲哥哥,也委实冷血狠心,亲弟弟生死未卜,他居然无动于衷。
姜祸水听着身边的人小声嘀咕,在心中替他反驳。
她分明看到他的面色比素日里白上了几分,如霜如雪,苍白的找不出一丝血色。
姜祸水动了动手,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怎么办,好想抱抱他。
从祁颂出现的那一刻就想了。
——
诚然他不喜欢这个牙尖嘴利不给他面子的小子,但人在他南瑟出了事,还是在皇宫宴会之中,传出去就是他夏烈无能,是他居心叵测。
前太子尚且在南瑟当人质,现太子刚来就被刺客暗算身受重伤。
南丰帝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
这必然是有人想陷他于不义。
他怒喝道“今天负责宫内巡逻守卫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