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做同桌挺好,补习,我也没有不乐意。”
“你别多想。”
曲阮小脑袋点了点,指尖在软蓬蓬的被子上戳啊戳,闷闷出声。
“嗯,我知道。”
“是我太小心眼。”
“你能帮我补习,本也不是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我感谢都来不及,还乱发脾气。”
她时而会产生错觉,以为他们还跟重生前一样关系亲密,忍不住撒娇、闹别扭。
可现实却是,即使闹了别扭,他也不会对她再哄着纵着。
因为他们,如今只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想着想着,曲阮又委屈的红了眼,强忍着没掉下眼泪,可说话声还是不可避免的生出几丝哽咽。
她哭了?
唐珦猛地抬头。
却只看到一截赛雪脖颈,几缕细软发丝垂落上面,摇摇晃晃。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曾见过的那副油画。
脆弱哀伤的白天鹅,弯折修长的脖颈,在黑夜里,孤独的飘浮在冰冷的水面上。
雪花在周围飘落,它双眼紧闭,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已经死去。
莫名的,他心底蹿出些许惶恐。
异样的情感来得太快,他还不确定这是什么,笨拙的下意识用怒气来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