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在男人和庆泽翻过禁止入内的横条,到三步远距离,几秒钟后,开枪,子弹仅仅是擦破衣服下的表皮。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说明男人从横条外开始就被盯上,而没人知道男人会来,那么又说明对方一直都在。
如果对方不了解,没提前研究过他,那么对方就是在几秒钟内,算准了男人的步伐大小,身体晃动幅度,手臂摆动幅度,风速,身旁庆泽是否会被误伤等等,然后果断开枪,这很可怕。
这也算是对方给男人的警告,这就是对方先礼后兵中的礼数。
而从始至终,男人都没看到人影,没听见枪声,不是普通的猎枪,很可能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而且射程超过普通军警用枪,所以声音没传过来便消失。这样的话,这样的枪支类型……
想到这些种种,男人不会再深入,让庆泽开车离开,这与怕不怕死无关,敌暗我明,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轻举妄动,逞英雄非大丈夫所为。
也就是从那次开始,男人意识到,这百里并非想象中仅仅是个村庄,他开始动用一切信息网,人脉网去查,可惜,三年过去了,什么都没查到,每年来此,入目皆是一片荒凉。
百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时候这样的?为什么有人守护,无人涉足?
无从找寻。
即使是第二次和现在第三次,他带着武装到牙齿的保镖前来,也不能盲目自大,不管对方在不在,都处于暗处,以那种精准的枪法,即使他被保镖全方位保护,依旧很被动,很危险。
他不能冒险的想法,让男人非常挫败。
“说!查了三年,无功而返,现在你能想到的唯一办法。”男人冷冷扫视左前方四十五度角方向。
第一次来被击中的手臂不过数十天就已经恢复如初,伤疤都没留下,按事后观察,只有是这个方向能做到。
不过对于对方的枪法之精准,男人也不得不服气。
在国外的十年,碍于不禁枪,他刻意训练过,枪法也很准,对枪支也很了解,回国后这三年,他经常去射击馆温故而知新,对于枪支这种彰显威武霸气的东西,几乎每个男人都没有免疫力。
“帝京,中部第一家族,周氏。”庆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表情突然变的严肃,“周玥天,周玥露。”
随着庆泽声音落地,男人面容也紧绷,庆泽趁机握住他手腕,把左手心里已经攥灭的半截烟拿出来扔掉,掏出纸巾,给男人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