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人旁边的男人呢,视若无睹,耳旁风,变相就是认可,这夫妻俩真有意思。
还有,孙二少纳闷的地方:以前娘亲怎么没说过这种话,也没表现出看好咱,这指望又是几个意思?另外,怎么突然对咱说这些,不一直是对咱放养状态吗?
“带上二十,傍晚前回来。”女人发话,打断孙季然狐疑思忖。
孙季然应了声,如丈二和尚,迷迷蒙蒙起身,走出房间。
男人和女人也站起,移步到不远处矮茶桌前落座。
“你觉得他去哪。”男人点燃一支雪茄,对身旁女人说。
女人倾身,从茶盒内镊起茶叶,轻放进精致小巧的珐琅彩瓷壶,莞尔笑道,“姜家出事,估计明月山庄那位女孩回来了。几天不出门都能坐住,二十悄摸说一句话,他饭都不吃了,这南城还能有什么让他心急的事。”
“蓝鹓雏。”男人淡淡道,像是只念声名字。
女人提起电炉上水壶,沸腾的水轻缓倒入瓷壶,一面做着优雅的茶艺一面搭话。
“她现在回来了。在圳城发生的事,我们现在的形式,季然信任她,采取的决断,这些你也踏实点了,这样的话,不会再低估了吧。”
看来,自圳城回来后,孙家掌权人心里始终不落定。
这也正常,身为掌权人,对任何与家族有关的事,都会剖析到极致,何况事关存亡,一切还都那么巧合,只不过因为孙季然相信,所以他才认可。
现在青鸾回来了,只要在南城,对这男人来说,是一种没有逃离的表态,也是一种监视范围内的可控状态。
“五房寿宴那晚,我该去一趟。”男人话锋一转,似讨好笑道,“还是夫人眼光好,稳准狠。”
女人勾唇,笑容温婉,搁下水壶,一手提着瓷壶把,一手按住壶盖,倒出沸水,这是在洗茶。
“那晚我在包间里打量她一晚上,季然从听到人名,就开始坐不住,等确认了,便直接去了释家包间,再到后面释恒一陪她出去没一会,季然和瀚云帆也同时出去,三人都到很晚才回去,我全看在眼里,而且最后要回来了,他才发现我还没走,能把我这当妈的忘一边……”
停下,伴着一声似无奈的轻笑。
男人想来是听她唠叨过,跟着笑了笑,接过话,“当时你说蓝鹓雏可能与季然消失一年多有关,我差点想把她抓来问问,幸亏夫人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