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他醒来的时候,朔风凛冽,吹的窗户呼呼作响,戏志才却没感觉到寒冷,他捏了捏被子,和之前的触感完全不同。
戏志才凝神,回忆昨日。
“是小郎……娘子啊。”戏志才噗嗤一笑,“真是娇气的很,这点事也值得劳师动众,不过托她的福,睡了个好觉。”
对贾白了解尚浅以及对女子轻视的缘故,戏志才没想到这是贾白的糖衣炮弹,只将她一系列行为归结于身为女孩子的娇气,把这件事略过之后便起身了。
且说贾白为什么决定放弃拐人还留下东西呢?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戏志才小哥哥心思敏锐,说了不做也会让他奇怪;不如顺着话做妥当了,只要后续不流露出拐人意向,饶是戏志才聪明绝顶,也不会知道贾白原先的计划。
至于那些送出去的东西,就当是教智商费了。
它们可时时刻刻提醒贾白——戏志才小哥哥剧毒,悠着点。
贾白把视线从戏志才身上移开,落在一边的荀攸身上,荀家大哥哥看着风光霁月,实际也是个心黑的,要不是他,贾白先前还没那么容易被套路。而且,戏志才这么快就跑来,肯定是他通风报信。
哼!
亏昨天家里还招待他,转头就把耶耶的行踪透露了,果然最是无情读书人。
贾白想。
“白小郎君?”戏志才见贾白半响不回,唤了她一声。
“父亲说,戏小兄弟如果想要为大哥二哥求情,那就算了。”贾白用平平无奇的语调转述,“与人酗酒,是自身自制力不足,与他人无关,父亲不会怪罪。”
戏志才:???
不是,我是来拜访贾郎中的,怎么扯到……是了,想必这是贾诩的推托之辞,他提贾穆贾访,不过是想告诉自己——不见。
这也太小看我戏志才了,这种推托之辞怎么能拦得住我?
戏志才想,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这怎么行,贾家郎君们是因戏某才喝多的,戏某罪魁祸首,应负荆请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