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把两只罐子放进储物戒,装有福生子的罐子额外收在书箱里。它是活物,不能被放进储物空间,但燕三郎笃定,短时间内它不会溜走了。
对福生子来说,眼下罐子就是它的金山银海。
然后,他和千岁才不紧不慢走出了剃头铺子。
夜风微凉,他深吸一口气。不远处的墙头伸出三两枝含笑花,芳香扑鼻。
千岁也闻到了,赞了一声道:“下个香膏就用上含笑好啦。”妙目一转,发现他面庞微微有些发红。
她方才亲过的地方,嘿嘿。
不过他既然要假装没发生过,千岁也不打算说破。
她喜欢就好,燕三郎耸了耸肩往前走,听到方才被打劫的胖子正饱含委屈对石从翼道:“……哪知这人不由分说,抢了我的东西!”
“他往哪里跑了?”
“又、又回车上了。”胖子回身一指路边倾倒的马车,“就是这辆。”
“然后呢?”石从翼着急,恨不得从他嘴里把后话一下子全掏出来。
可是胖子吞吞吐吐:“后来轮子突然飞了,车也倒了,车上三个人全跑了。”
“除了车夫,车厢里还有两个人?”
“对。”胖子回想,“车没撞上墙之前,有一个先跳出来跑了,但速度很快,我没看清。车翻以后,车夫扶着另一个出来了。这人年纪较轻,但被撞惨了,头破血流。”
“两人不往一个方向跑?”
“不啊。”胖子回身一指,“头破血流的往这条路跑了。”
石从翼当即一挥手:“跟我来。”带人顺着胖子手指方向冲去。
胖子搓了搓手:“几位官爷,我能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