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破棺木,割断抬棺绳的短剑恰在此时朝他旋来,那快得几乎看不清的剑柄,却由他一个伸手就将其稳稳地握住。
其后一个反手快速从面前划过,只听呲地一声,两个疾冲上来试图抓他的护卫,胸前衣裳生生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却未被伤及半分皮毛。
护卫惊魂未定间,黑衣人一个后跳,双脚往两人胸口一蹬,两人便被蹬飞出去,远远地摔到了地上。
仪仗队中没有武功的人纷纷作鸟兽散,尖叫着四散逃窜,只有挂刀的护卫全部朝那黑衣人涌了过来,一时间以一敌众,打作一团。
然而这些护卫只是将军府中看家护院的,和那身手矫捷,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比起功夫来,差的岂是一星半点,不出两招便被纷纷打倒在地,哀嚎连连。
打得只剩三个时,黑衣人灵活转身,将那朝自己砍来的刀风一一避开,避之不及的便用短剑抵挡,如此紧要关头,他还能趁其不备,一个后踢腿,嘭地一声踢开棺盖。
三个护卫大刀方才扬起,却见那棺盖像一头黑压压的怪物正朝着他们飞过来,全然没给他三人留半点儿反应的机会就被重重砸倒在地。
仪仗队随行护卫二十余人,全数‘阵亡’。
而那黑衣人却依旧帷帽未落,黑纱遮面,大气不喘,游刃有余。
他不屑地嗤笑一声,朝那已被开了棺盖的灵柩走去,却在靠近棺沿时察觉不对,他慌忙后退,却仍是晚了一步。
一把迷魂散洒出,随后一柄长剑直朝他心脏刺来。
锋利的尖剑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心脏,鲜血喷涌而出。
迷魂散使他头脑混沌,双目恍惚,以致于连那从灵柩中跳起,挥剑刺中他心脏的人也看不清了。
“就知道你会来。”
男人的声音毫无温度,冰冷得像是极寒之地的坚冰,能杀人于无形。
黑衣人身形晃了晃,冷哼一声:“迷魂散,卑鄙!”说罢,短剑一扔,精准地将其收回挂在腰间的剑鞘当中,随后左手一把紧紧抓住刺中自己的剑。
剑刃锋利,顿时割破他掌心与五指,在对面男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他右手一扬,手刀落下,‘乓‘地一声,竟硬生生用手将那柄剑给砍断了。
握住剑刃而被割破的左手,血顺着剑身滴落下来,在这诡异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悲壮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