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接近夜里十一点了,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个时候那几个护士应该偷偷躲在护士房打瞌睡了的,但是此刻的她们依然毫无困意,相继找借口跑到何千琴床前嘘寒问暖的。连那骑单车摔了肋骨的丫头也挣扎着坐起来,隔着过道向何千琴问这问那套交情。
何足道返回病房时,正好看到一个护士正在为堂姐削苹果,而床头柜上,端端正正放了三个苹果了,妹幺手里还有一个,已经睡着在护理折叠床上了,大伯母抱着她,她的小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堂姐哭笑不得的看看苹果,看看又把口罩戴上的弟弟,说道:“来,仔仔,让姐姐我好好的瞅瞅!”
何足道走到病床前,任由堂姐用左手轻轻的自己脸颊。旁边的护士脸儿红红的,总算知道自己如果还继续呆在这里,是有多么的不合时宜,便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何足道,低着头匆匆的跑了。
“你还算识相,知道整个口罩戴上,真不知道你个瘦巴巴的臭小子,怎么就出落得这样俊呢!”堂姐轻声说着玩笑话,因为说大声了会震动颈椎,头会晕。
何足道将灵力灌注在堂姐颈椎之上,也就一分钟的时间,便三下五除二的取下了堂姐的脖套,笑嘻嘻的看着她。
何千琴吓了一跳,不明白弟弟这是在干什么,但她清楚,自己弟弟无论如何也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
何足道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你动动脖子。”
何千琴很疑惑的慢慢动了一下,然后又动了一下,发觉不仅不再疼痛,甚至连以前脑袋转动时,肯定会发出的“喀喀”声也没有了!她索性使劲的转了几下,然后惊喜的往着何足道,悄悄的问:“这是咋回事,我突然”
“嘘!”何足道又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我出去八年,修习的就是这个,神奇吧?等明天法医来取证了,我再给你把手腕上、脚上的骨头接好!”
“啊!想不到仔仔你现在这么有本事了!”何千琴高兴得差点坐了起来,后来看看四周,又悄悄说道:“还要取证?为什么?”她有些没弄懂。
“这是重伤害,加上贪贿,我要那个人渣在牢里呆上十年八年!”何足道恨恨的说道。
何千琴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
何足道有些奇怪:“千琴姐,难道你跟他还有感情?”
何千琴握住何足道的手,轻轻的捏了捏,叹了口气,说:“仔仔,我从躺在这里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决定了,一定要跟吴志离婚。但是,他毕竟是妹幺的父亲,有些事,你现在可能不懂,等以后你有了小宝了,应该就能理解我现在的处境。算了,他打伤我,算我前世欠他的,就这样一了百了了!”
何足道可着急了,连忙问道:“那,他全家贪贿了很多钱,你知道吗?政府要抓他判刑,这个你不会管了吧?”
“这个,就算我想管,也没有那个能力去管啊,你个傻小子!”何千琴恢复了笑容,还拍打了一下何足道的手掌。
“额,这样我就放心了!”何足道松了一口气,他生怕堂姐脑子一抽,还要干涉他一家人贪贿的事呢!
邵问兰眼睁睁看着姐弟俩嘀嘀咕咕、有说有笑的,听不清,也没问,反正这样的场景正是让她心生安宁的,管他们说些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