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少爷好本事,带着宠妾和灵宠还能在登天梯中一举夺冠,看来家里费了不少功夫,不像我等一穷二白,只能靠自己搏上一搏。”
这话摆明了说他俩就是走后门进来的,一旁安静敛息的桓甘看他俩的目光不禁有些不善。若不是他俩走后门,夺冠的就该是他,奉乐鹤府对第一个闯关的有奖励,这等于生生夺了他的机缘,一想到此,桓甘的心头仿若在滴血,看他俩的目光已经带着些恨意。
这是遇到找茬的了,越灵松摸了摸下巴,那俩货做的事情实在太气人,他们冒了那俩货的身份,被刺几句也很正常,再说现在刚刚闯关成功,指不定后面有些人在观察他们,还是不宜闹大。
越灵松继续安静撸狗,极力将自己当成背景板,同时也扯了扯伏姜的衣角,希望他别又要喊打喊杀。
伏姜低头见她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有些想笑,顾绾丝在奉乐鹤府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这般小心翼翼过,这失忆过的脑袋果真非同一般。
奚冰巧见那俩人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反而互相抛媚眼打情骂俏起来,不禁气的胸口一鼓一鼓的。她本是一介散修,为了奉乐鹤府此次开门收徒准备了很久。早几年她就来到奉乐鹤府周围历练,无意间见到过从丰这个浪荡子带着宠妾容月怡在外胡天海地,当时她还暗暗在心里鄙视这等纨绔子弟不上进,哪知那个不学无术的家伙竟然在登天梯中夺冠,生生压了她一头,并且还随身带着宠妾和宠物,这让她一时接受不了,忍不住出言讽刺。
从丰不理他,她又看向他带来的宠妾。从丰家里有钱有关系,能进奉乐鹤府也情有可原,奚冰巧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现实,但这个宠妾又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以色侍人的货色,就因为扒上一个男人,就能跟她一样得以进入仙门,以后跟她师姐妹相称,这让一直勤学苦练以进入奉乐鹤府为奋斗目标的她情何以堪?
这样一想,她出口就有不客气,“容小姐哄男人着实有一套,果真是风月场里□□出来的货色,我等实在是自愧不如。”
越灵松皱起了眉,刺几句话是无妨,怎么还带人身攻击?她抬头正要怼回去,却见那艳丽女子捂着胸口连退几步,嘴角隐隐有血丝溢出。
伏姜双眸黝黑,看的奚冰巧心头宛如一只大锤砸过,她面色骇然,心中震惊无比,这浪荡子竟然有如此实力。
一旁观战的桓甘面上也是一片骇然,他暗暗向后退了一步,庆幸自己刚刚没出手,面前这人即使是走后门进来的,实力恐怕也不容小觑。
奚冰巧又咳出一口血,深觉自己太过鲁莽,她散修出身,自然能屈能伸,现下还未正式入门,实在不宜树立这等实力强悍的对手,于是她挣扎着上前赔礼:“方才是我口出狂言,实在是狂妄。我等一同入门,以后自是同门兄妹,望师兄师姐勿怪。”
她倒是很识时务,伏姜扭头看向越灵松,“你觉得如何?”
越灵松突然被cue,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啊?”
“她骂你,你要放过她吗?”
这是在为她出气?越灵松一时有些恍惚,讲真她真没有很生气,毕竟这人骂的是容月怡,她不过是无辜受累了,听着虽刺耳,但跟她本人又没什么关系。
眼见越灵松未有回应,伏姜扭头看向奚冰巧,眼神越来越危险。
奚冰巧心头大震,脊背呼呼的冒凉气,一时间她毫不怀疑眼前这男人是想杀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