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挡路的门给挪开,这就能看到将军府里的第一具尸体了。
死者脸冲下倒在地上,但光看这身衣服和背影,边朗已经认出是谁,正因为认出,才面色巨变:“福伯?”
付家的管家,平时在他们来找将军时招待他们的管家福伯!
若是连福伯都死在了这……
不能多想,边朗大步入内,脸色铁青,让那些级别不够,跟付鹏将军接触不多的副将们也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其实他们也都看得出来,将军府变成这样,到现在都见不到一个活人,付鹏将军,怕是凶多吉少了。
花园能明显看出被大批的人闯入的痕迹,花草横七竖八乱糟糟的歪斜着,书房门户大开,明明是大白天,从外面看里面却是暗沉沉一片。
地上、桌上的纸张文件相互交叠乱七八糟的四散,都是些大小不一颜色不同材质不等的纸,有正式书信、官文,也有被揉的皱皱巴巴又重新摊开的小纸条,更有被撕了页的书,破破烂烂的扔在地上。
但整个房间最刺眼的不是这些。
也不是这些纸上或是墙面溅的血。
更不是那些倒在地上的士兵尸体。
而是那具身着盔甲坐在书桌前椅子上的无头尸体。
他身上的那身银甲边朗瞅着甚是眼熟。
就连背后的披风都眼熟。
边朗目眦欲裂的大吼一声冲过去,砰的撞倒一摞书都不在乎,满眼都是眼前那具身形穿着都眼熟的尸体,他自己都说不清这声大吼里蕴含更多的到底是怒是悲。
见到的会是一具尸体,他早有预料,但是更关键的是——
这具尸体,他没有头!
匈奴人干了什么不言而喻,他们拿走将军的头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