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和她一样,在避免重蹈覆辙。从严从重处理朱云志、连他的儿子都不放过便是证据。
前段日子敬忠曾同她说,几年前池煊重病一段日子,醒来后突然就变了性子。她估摸着,池煊八成就是那时候重生的,比她早几年。
天地彻底被黑暗吞噬,苏蕴娇站在院子里一棵叶子落光了的玉兰树旁,唇角缓慢勾起一抹笑意。
有意思。
她突然对池煊兴致盎然。
接下来的日子,苏蕴娇没有再去叨扰池煊,她突然成了标准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待在国公府里头。
苏锦华看她看到头疼,却又不得不每日与她打招呼,维持表面上的亲热。
倒不是对池煊欲擒故纵,苏蕴娇没这份心思。实在是心绪复杂,头脑乱哄哄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池煊,也没想通今后该怎么办。
她托大哥哥帮忙,找来许多和池煊有关的文章,都是擅长拍马屁的文人写的,里头所书内容有夸大的成分,但也八九不离十,靠点儿谱。
苏蕴娇想知道池煊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事情。
读完大哥哥帮她找来的那些文章,苏蕴娇渐渐了解了一些。
池煊这些年做了不少事情,赈济灾民、处理叛臣、整治时疫,桩桩件件都做得滴水不漏,尽显一位有勇有谋、宽严并济的未来储君本色。
满朝文武皆对他满意至极,几乎再没有人提过更换储君的事情。
池煊在避免重蹈覆辙这条路上走得稳稳当当,成绩斐然,苏蕴娇不禁有些佩服他——纵然她也重生一次,占了先机,可她心里清楚,在避免重蹈覆辙这件事上,她做得不会比池煊好。
可见池煊是铁了心的发愤图强。
三日后的正午,苏蕴娇从前厅吃完饭回房,正要摸起藏在枕头下的那些记载池煊所作所为的文章来看,外头突然传来“咚咚”敲门声。
二哥哥的声音传进来,“蕴娇,开下门。”
苏蕴娇把那沓厚厚的文章重新塞到枕头下面,“哒哒哒”跑去开门,“二哥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