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忙往后退,“县主,奴才其实是个阉人,奴才……没法对苏大姑娘做什么。”

    刘嘉钰剩下的那句“出了事情我兜着”直接烂在了肚子里。

    苏蕴娇忍住笑,平心静气地对刘嘉钰道:“县主出身尊贵,该不会用常人所不齿的下三滥招数对付我罢。”她提醒刘嘉钰,“请县主三思,您身边的奴才今日要是真对我做了什么事儿,一旦传出去,忠勇侯和永和长公主的名声都将受累,我父亲也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态度不卑不亢,语气温驯有礼,挑不出错处。

    刘嘉钰嗤笑出声,“别拿这些话来吓唬我。你父亲虽是一品开国公,可朝廷上下都知道,他没有什么真才干,这个爵位纯是圣人开恩赏的,他徒有其名罢了。”她挑起唇角,笑得骄傲张扬,“你们苏家没有皇族血统,比不得我们刘家,纵辉煌也就是这一代的事儿,开国公一死,苏家必定败落。”

    刘嘉钰说的其实是实话,但苏蕴娇不爱听,更不爱看她这幅骄傲张扬的模样。

    她有心与刘嘉钰在嘴上较量一番,让她知道她并非好招惹的人。然而,说到底,刘嘉钰是圣人亲封的县主,如今她没了太子妃的身份加持,注定要矮刘嘉钰一头。

    不能和她硬碰硬。

    还是卖惨来得实在。“县主为何这般讨厌阿娇?”苏蕴娇麻利地从腰间扯出绣帕,装模作样地按压眼角,声音委屈道:“难道县主讨厌阿娇,全是因为往日的恩怨吗?我看不见得。”

    “阿娇曾听闻县主对太子殿下颇为倾心,县主之所以如此讨厌阿娇,是否因为阿娇曾与殿下有婚约,您觉得阿娇碍事又碍眼,所以才心生厌恶?”她放低姿态,态度卑和道:“县主啊,太子那头已退了与阿娇之间的婚约,您不必再这般仇视阿娇了。有在街上与阿娇闲聊的时间,倒不如多到东宫去找找太子,没准您找着找着,太子殿下便对您心生好感了。”

    她看似诚心地祝福刘嘉钰,“阿娇祝县主与太子早日喜结良缘。”

    苏蕴娇每说一句“阿娇”,刘嘉钰的头皮便跳动一下,她实在是见不得苏蕴娇这幅矫情做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