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上去坐坐,喝杯咖啡……呃……茶什么的。”严绾第一次邀请男人前往她的香闺,声音有点迟疑。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闫亦心掉了一句文,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
“我这里只有速融咖啡,还是喝茶吧……是花茶,贡菊、千日红和决明子,养肝明目的。”严绾脸上的霞色,直到把客人引进客厅,仍然还没有褪尽。
自己似乎过于唐突了,闫亦心刚从印度回来,可能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头沾到枕头上,然后扯着周公就去下棋。
“好,就喝你泡的花茶。”闫亦心脸上却不见疲倦的神色,仿佛还是养尊处优,挥手不沾点尘。
房子不大,只有七八十平米的样子。两室一厅,餐厅很巧妙地做在了厨房间里,因而客厅就放大了一点空间,一组硬木椅,却放着几个靠垫,白底黑绣,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梅兰竹菊四君子,构图饱满,平添了一分秀雅气。
墙壁粗看是白色,仔细打量了,才知道是浅浅的蓝色。窗帘很薄,轻纱拂地,只是落地的那一条边沿,错落地绣着几只蝴蝶。夜风轻轻把窗帘拂起一角,那蝴蝶像是活了似的,竟是振翅欲飞,灵动异常。
电视柜的一边,放着一只磨纱的花瓶,插的是干花,长茎修蕊,颜色也是素淡为主,几乎不见艳色。
严绾很快就把茶泡了出来,杯口还冒着热气。
“布置得很美,足见匠心独具。”闫亦心侧身让了一下,严绾看懂了他的暗示,可是却期期艾艾地不好意思挨着他坐下。
“我是……老虎?”闫亦心含笑问。
“当然不是。”严绾坐到了他的一侧,中间还留着相当大的一段距离。
“绾,我很想你。”闫亦心把杯子端在手里,忽然看着杯子里的水说了一句。眼尾都没有看她,只是定定地瞪着手里的花茶。
“我……”严绾咽下了一口唾沫,低下了头。
“在印度,出了一段小小的插曲,我几乎放弃红钻的收购。就怕你在国内等得急了,以后觉得我这个人信用堪虑,再不理我。”
“怎么会呢!”严绾急忙辩白,抬起头,却看到他笑意吟吟的眸子,顿时脸红耳赤“你……故意逗我!”
闫亦心咧开了嘴,似乎笑得很开心,也很放心。眉角飞扬,似乎正斜斜地插进鬓角,隐隐带着三分得意。
严绾恼羞成怒,刚刚竖起眉毛,闫亦心已经伸出了手臂,只是这样轻轻一捞,她就身不由己(也许半推半就)地到了他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