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时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看着远方。
同样的城市，同样的景物，同样的远方，但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面对的这些，心情都是不一样。
就像现在，他心里也有着寻常人这个时候该有的胆怯，不安。
以及，欣喜。
托尼看着湛廉时，这在他眼里早便熟悉的背影，现在，这个背影让他觉得有了生机。
似濒死的松柏，找到了养分，开始努力活着。
托尼脸上浮起笑。
果真解铃还须系铃人。
车里，林越原本是着急的等林帘接电话的，但听见章明的话后，她逐渐冷静了。
当章明挂断电话，林越的视线落在章明脸上，无法再移开。
她有感觉，刚刚那通电话，可能是给湛廉时打的。
李叔也听见了章明的话，他不用猜也知道章明是给谁打电话。
付乘。
他还没来得及给付乘打电话。
章明打了，那也好。
不过，“怎么说？”
李叔问章明。
章明看着前方的出租车，以及两边的景物，视线半点没有松懈，听见李叔的话，他说：“听老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