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仁善。”田秀英称赞一声,只是依旧有些迷糊,总觉的万岁话没说透。
朱由检稍微犹豫了下,说道:“这天下万事,就一个理儿,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的。朕这么讲,你明白了吗?”
“哦。”田秀英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
朱由检有意废后,因为周奎私铸之事,是不能妥协的,涉及到了大明财政安全的问题,朱由检不能开这个口子。
随着都察院、刑部、锦衣卫、户部的深入,周奎弄的地下钱庄也慢慢的浮出了书面,私铸的铜钱,总要有放钱的口子,地下钱庄比较隐蔽,但是还是逃不过皇帝的爪牙。
事实上,周婉言在京中的活动,并非无用功,而是相当成功。
她的背后站着的是一众奔走的勋戚们,他们不甘心就这样失去私铸这么一棵巨大的摇钱树,而周婉言对于政治的薄弱敏感度,被勋戚们推出来做了出头鸟。
周婉言救父的活动,除了说服了文渊阁的部分大学士站台,还有谏台言官们的支持,翰林院、国子监的一众支持。
勋戚明公,又站在了一起,给储君朱聿键,造成了极大压力。
周婉言如果仅仅是自己奔走,或者是泄露了范文程还活着的机密,对于朱由检而言,都是小事。
反正范文程在他这就是个期货死人,就看哪一天交割可以利益最大化而已。
但是她正在逐渐成为勋戚们的代表,这就是朱由检无法接受的事了。
相比较之下,被囚禁着的朱聿键进了京城,对此事三缄其口,任凭多少人游说,就是不站队,这种政治敏感度,朱由检十分满意。
次日的清晨,朱由检来到了校场,他的身体已经在逐渐恢复,轻微的全身骨裂正在不断的愈合,他需要在校场上,做一些康复性的训练。
这种骨骼愈合的感觉很怪异,朱由检总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似乎有无数的蚂蚁在游走,酸痒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如同腐朽了一样。
剧烈的打斗,肯定会引起身体不适,康复性的训练的陪练,王承恩很难胜任,这人手头的功夫,实在是太硬了,搁着厚重的盔甲,都能把朱由检打的吐血。
主要是王承恩自己害怕,他害怕把万岁爷给打伤了,自己这颗脑袋掉了,就没办法为万岁爷效力了。
所以朱由检的陪练就换成了田秀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