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始终认为人心似水,因势而动。
洪承畴在大明愈加强盛之际,再次投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耿巡抚在做什么?”朱由检有些焦虑的望着山外九州的方向,那片战场,决定了未来五年之内建奴的动向。
王承恩没有回答,万岁爷一天问好多次有没有归化城或者义州的战报传来。
义州城祈绍兴用自己的命换了建奴近千人的性命,包括了豪格在内的一众旗主和牛录额真的死伤。
这对义州的局势无疑是利好,但是归化城呢?
耿如杞平复了大同左卫军的哗营之后,在大同逗留了三日有余,与心腹长时间的沟通之后,再次来到了归化城。
“你这个样子,得找个胡姬给你按按。”郭尚礼看到耿如杞的时候,第一时间有些认不出来,短短十多天的时间,耿如杞肉眼可见的苍老了几分。
若是平时,耿如杞面对郭尚礼的插科打诨,总是会用言辞告诉郭尚礼,他才是大明的两科进士,在他面前耍嘴皮子,无疑是班门弄斧。
但是此时的耿如杞一脸失落的摇头说道:“我回去还是迟了些,大同左卫,五千六百余军卒,近半哗营,千户程留带兵平叛,营中大战三个半时辰有余,叛军斩千户程留祭旗。”
“某回去之后,带着保商团和大同右卫军平叛,仅剩的两千余叛军尽数被斩。”
“某回去晚了。”
郭尚礼瞪着眼睛,他始终不知道耿如杞回大同府到底作甚,直到此时耿如杞说起,郭尚礼才清楚内情,他的神情略显呆滞的看着耿如杞。
两个人站在草原的狂风之中,立于归化城前,久久未动。
“古人常云,兵家攻心为上。某起初不信,现在信了。”郭尚礼叹气的说道:“也不能全怪你,你回去早一些又有何用呢?走到哗营的地步,你回去也没有什么用处。”
“好了,不说大同府之事了。归化城眼下情况如何?”耿如杞将马匹交给了家仆问道。
郭尚礼皱着眉头说道:“前段时间,林丹汗派使者进城,你不是让斩了吗?”
“前日,林丹汗亲至城门,要求入城,此时林丹汗就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