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晖回过神，收起脸上的错愕，不满道：“真、真能吹，还屠尽呢，真当我太微无人，能由得你乱来不成。”
如果开头没有磕巴一下，清晖这话听起来还是挺有说服力的。
临虚没和他废话：“药。”
清晖打开桌旁的柜子，一边翻找，一边问：“所以你准备诈死，再不用絮灵这个身份？”
临虚：“嗯。”
清晖嘟囔：“不用也好，每次看你把自己变成女的，还穿女子的衣服，我就觉得眼睛疼。”
“诶不对。”清晖停下手：“你都要走了还吃什么药，浪不浪费。”
临虚除了神魂过轻没别的毛病，早些年还能靠吃药来滋养神魂，如今吃再多也没用，只能去吞食大量蕴含灵力的血肉。
所以他现在吃的药和神魂无关，是用来抑制修为的。
临虚和摇光峰峰主有过约定，只要他回太微门，就必须吃抑制修为的药物，这也是对太微门弟子的保护。
可临虚都说他要走了，那还吃什么药？
临虚：“天工峡关了再走，还有五天。”
清晖轻啧一声，翻出药瓶递给临虚，叮嘱道：“记得死远点。”
临虚拿过药下楼，恢复伪装的同时打开药瓶，服下一颗药。
药丸入口即溶，临虚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想回头问清晖是不是拿错了药，不想下一刻便感觉到自神魂深处传来的尖锐疼痛。
临虚顿时明白，刚刚吃下的药作用于神魂，现在上去，他恐怕会失去理智杀了清晖，索性先离开南药阁，进了天玑峰的树林子。
临虚的预感是对的，很快他的理智与本能就被清晰地分割成两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