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怕末将粗人,手下没个轻重给殿下弄痛了?”
他今日的话多得不像是他,他反常得云容觉得自己之前真是瞎了眼,还真以为他铁血丹心正人君子。
“不……”云容贴着桌沿退开了些,就垂着脸闪躲季子白的目光,似乎难以启齿,又怕直接拒绝要人误会,虽然十分不情愿说,但还是解释了一句,“我最近时常梦到…霍仪,他……季将军是好人,和他不一样,是我龌龊了……你别碰我。”
这一寸细腰也不知道从前怎么被霍仪帐中把,玩过,受不得旁人一点刺激,季子白似乎懂了什么,也没想逼他,所以也没继续。
抵着圆桌站着的云容没有马上离去,他休息了一会才往内间走,这回季子白没有扶他了,云容默默松了一口气。
但季子白却跟着他到了里面。
“殿下好好休息,下午我们继续。”
云容坐在床边,听季子白这样说便暗暗攥了攥手心,许久后发现说完话的季子白还没离开还站在床头,云容才抬起头。
这不经意的一抬头,却发现季子白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领口,像是在看什么一样。
云容一惊,不着痕迹地把所有多余的神色都收敛得好好的,像是没有发现季子白的视线一样,好在最后季子白移开目光时什么也没说。
不过云容记得他当时那个眼神,硬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的话,那当时季子白的眼神,很像是在拿捏要如何玩弄一只步入圈套逃无可逃的猎物。
他和霍仪一样,只是他比霍仪更会忍,以至于云容一直以来没有看出过他的心思,如今之觉有饿狼环伺,浑身恶寒。
云容把衣裳掩好,好像这样就能抵御那些寒意,也会安心点。
本来他是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到出城了在走,但季子白步步紧逼,似乎刻意要跟他挑明一些事,若真的等窗户纸挑破了了,季子白跟霍仪一样怎么可能放他走,如今他已深谙其中道理,也明白将军府是待不下去了,等这七日一过他就应该离开,不能再拖到大军出城的时候了。
否则,就真的走不掉了。
云容猜的不错,季子白现在越发不知收敛了,下午在密室的时候,云容正在玄冰床忍受煎熬,季子白的手顺着他的发顶抚下,一直到腰部的发梢才停下手。
他用手指随意扯开腰侧的衣带,云容尚有一线清明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直到季子白拿出一瓶药让他喝下,云容心里明白这不是什么干净东西,借着神志不清这点装作不经意把递到唇边打翻在地,瓷瓶碎了,季子白也歇了心思。
“颤声娇,不及殿下颤声娇。”他盯着地上碎了裂的瓷片,“确实不该对殿下有这种药,殿下本身已经很好了,不用药亦是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