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倾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疼痛是什么滋味。
喉咙好像硬生生的被掐住了一只手,她很用力的想要呼吸,却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被束缚着。
那种痛与其说是一种痛,不如说是一种毒,她贪婪的还想着再试一试。
沈慕麟见她迟迟没有反应,担心自己刚刚太过用力导致了什么难以估料的后遗症,下意识的握了握她的手臂。
林倾一个大喘息恢复了感官,她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有些模糊的男人,从他那双漆黑的眼中努力的看清楚了自己的模样。
沈慕麟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还能继续走吗?”
林倾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伤口处很平整,这应该就是粗鲁与文雅之间最好的分别,如果是按照她自己的方式,她这个位置怕是会留下一道难看到让人作呕的伤口。
而如今,却是像一个艺术品,好像被对方刻意的雕成了一朵花,还有些美感了。
林倾越发觉得自己好像变态了。
沈慕麟身体有些摇晃,听着不远处断断续续的车辆声,拉着她的手臂跌跌撞撞的从院子后面离开。
两人离开了院子,林倾本想着问现在他们需要去什么地方,只是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迎面而来一道身影,她抬手本能的一抱。
沈慕麟气喘吁吁的靠在她耳侧,“等一下,我有点晕。”
林倾承接着他的大半部分力气,小心翼翼道,“长官,您还好吗?”
“我还是第一次弄得这么狼狈。”沈慕麟自嘲般苦笑一声。
林倾扛着他走到角落处,目测了一番围墙的高度,“我们从这里翻过去,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退烧药,您好像发烧了。”
沈慕麟靠着墙站着,“你先上去,然后拉我上去。”
林倾一步跨上了高墙,趴在墙垣上朝着他伸出手,“长官,来。”
沈慕麟握上她的手,借住她的力量往上蹭了蹭,却是疲惫到浑身无力,不仅没有成功的爬上去,还顺带着又将林倾给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