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的动静也不慢,他们对于梁山总有一股子迷之自信,这边梁山刚刚拿下来檀州,那边宋廷就开始北下,大摇大摆的丝毫不怕辽兵防备。
相比之下,檀州就平静多了,若是梁山前几年来,檀州还不一定能心向汉家,毕竟已经沦陷接近两百年。可惜的是,因为金国势大,辽国为了续命,无限的剥削百姓,连家里的铁锅都被抢走,锻造成了武器。
百姓苦辽久已。
梁山这边加紧修缮城池,准备迎接辽国大军,狼主的捺钵中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论。
天祚帝耶律延禧今年四十五岁,正是一个男人经验、精力最旺盛的年龄,坐在主位上颇有三分不怒自威的感觉。可惜的是包括他本人在内,大家都对辽国没有十足的信心了。
无他,金国给人的压力太大了。
自从天庆四年金国起兵,到天庆七年,辽国失去了一半的人口,整个辽东都归金国所有。天庆七年到今年也有三年之久了,金兵也快消化完了人口、土地。而辽国皇帝耶律延禧却在这三年里依旧重用萧奉先、萧德里底等人,昏庸无道,一点实力都没有增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等金国再发兵的时候,辽国又怎么能抵御的住呢?
好在,辽国好歹也有一些忠臣的,听罢了急报后,右丞相太师褚坚出班奏道:“臣闻柴进这伙人,原是梁山泊水浒寨草寇,却既不攻城略地,也不祸害一方。反而去年正月跨海击辽东,拿下金国辽南诺大的土地。去年八九月份宋廷差兵马围剿,反而被梁山大破平海军于东阿。宋廷拿他不得,于是便招安了这伙人。看来是看上了柴进的水军,想要趁势收复燕云。”
狼主耶律延禧大怒,道:“宋国无人矣,派一些草寇也敢攻打我城池。”
褚坚倒是个有本事的,他又道:“陛下,梁山草寇不足为虑,重要的是宋国的反应,若是只派梁山贼寇跨海而来,那么我朝早晚能将他们赶出去。但是檀州在南京北面,若是宋国对南京有打算,必然还有后续手段,望陛下明察。”
南京指的就是幽州。
枢密使萧奉先却不以为然,道:“我南京有数万军马,国朝大军顷刻即到,宋廷怎么敢进攻南京。况且两国有檀渊之盟,已历百年。以臣之见,定是宋廷想要派梁山军马送死,以期消耗梁山军马的实力。若是国朝能离间宋廷与梁山的关系,说柴进来降,不仅可以缓解这次的危机,还能获得一个盟友。日后金奴若是进犯我朝,大可以让梁山军马从背后杀出。可保社稷百年无忧。”
他倒是清楚,知道耶律延禧对于收复故土没有想法,只想维持现在的局面。
听罢了萧奉先一言,耶律延禧心中喜上眉梢,道:“既如此,何人为朕去说降梁山军马?”
堂下站出来一人来,此人乃是萧奉先的心腹,复姓欧阳,官职侍郎。欧阳侍郎道:“臣虽不才,愿意替陛下说梁山军马来降。”
耶律延禧连连点头,褚坚却不以为然的道:“陛下,宋廷既然敢放任梁山来袭,必定许之以利。前番听闻梁山柴进已经被封为蓟国公,又派遣官员入驻辽南,两家已经亲如一家,如何能说他们来降呢?”
狼主不以为意道:“丞相休要长他人志气,宋国能给的,我也能给。宋廷给他蓟国公,我就给他蓟王!兵器、盔甲、马匹、女人、银钱、粮草,只要他提的出来的,我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