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郑毂答话,柴进继续道:“民法处独立县衙之外,与县衙脱离关系,既可以免除迎来送往,也可以作为县衙的监督,还可以减轻县衙的负担,何乐而不为?”
郑毂若有所思,柴进道:“县令的权责,理应放在带领一县百姓致富上面,靠水的发展渔业,靠进交通的发展商业,靠近山林的发展工业,让一县百姓吃得起饭,这才是县令的职责。辽东百万百姓都是遭遇饥荒,被我梁山救到辽南,分发土地、粮食、耕牛、房屋,这才有了眼下的局面。各位先生去了辽东,万望各位以百姓为念,柴进在此谢过各位。”
说完,柴进深深的对着一干士子鞠了一躬。
所有的进士都站了起来,对着柴进还了一礼,一个年长的进士道:“国公放心,我等定视民如子,不会辜负梁山积攒下来的局面。”
柴进却摇了摇头,道:“还未请教这位先生的名讳。”
那进士忙道:“下官万俟卨,之前恬为颍昌府教授。”
柴进不由的上下打量了几眼,此人面貌清秀,言语诚恳,令人颇生好感,倒不像是个大奸大恶之人。
若是单从相貌上就能看的出来奸恶,那就不需要反贪反腐了。
柴进对着万俟卨拱了拱手道:“万俟先生,辽南的局面不是梁山积攒下来的,是一百多万百姓积攒下来的,梁山不过是恰逢其时罢了。”
万俟卨是并不是汉人,是鲜卑族的后裔,复姓万俟(音:墨奇)。
万俟卨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是百姓积攒下来的,但是梁山也是功不可没。”
柴进摆摆手,制止住了万俟卨的恭维之语,心中对于此人的评价却高了一个等级,面带微笑的对着众人道:“诸位,你们都是朝廷的官员,但是辽东的情况与内地不一样,梁山因地制宜,制定了不少律法,请各位休要厌烦,先在梁山学习一段时间。待学通以后,再派船只送各位去辽南。”
这群士子虽然多有不服气之人,但是他们来之前就被朝廷交代清楚,去了梁山不可任性而为,这里毕竟是个强盗窝子。
看着稀稀疏疏的的士子声了个诺,柴进不以为意,不用急,先军训半个月再说,有的是手段。
左右到年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先把他们调理好,再派遣到地方也不迟。不然万一这些人都是个定时炸弹,到了辽南不仅不能治理地方,反而会给萧让和宗泽添乱。
梁山又进入了一个平稳的发展期,士子需要突击培训,新上山的头领需要在讲武堂学习,不识字的学习识字,关胜的马军第十一军也在稳步的征召中。张叔夜虽然对梁山征兵有微词,但是梁山这也是准备年后的燕云之战,也就没了后续。
随着梁山与朝廷商路的打开,无数的梁山商品从济州、郓城等地流了出去,梁山的各处作坊没日没夜加班加点的生产,仍旧是供不应求。
精盐、酒水、玻璃这三样占了大头,各种器具,铁锅、玻璃油灯无数各种小类别,都变成了粮食、铁矿石等等流入梁山,旋即就被送往辽南、耽罗岛。亦或是留在梁山被酿造成酒水、被打造成武器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