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突然想起一事来,便看向鲁智深,问道:“大师,这沧州距离东京开封府不下千里,大师就靠这一双肉脚走过去吗?小可这里还有备用的马匹,不妨等会大师坐我的马,一般的马也载不起大师。”
鲁智深嘿嘿一乐,他身体甚重,心知柴大官人的马匹定然是名驹,也不作假,便道:“就听哥哥的,只是哥哥莫叫洒家大师了,恁地见外,哥哥唤我智深便好。只是看来哥哥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从沧州到东京不用走许多陆路,咱们先去南皮,那里有个弓高镇,从弓高镇乘船,直接南下到濮阳,再从濮阳到东京省劲的多。”
这鲁智深还是昨日刚问出来的路,今日就有机会在柴进面前显摆一下,脸上甚是有光。
柴进听闻此言,却是想起来一桩事,却说宋太宗在位的时候,为了防备辽人铁骑,在河北两路广挖水泊河流。但是这种消极的防御,即毁坏了良田,对民生不利,实战的时候还没有一丁点用处,典型的误国殃民。
想罢,柴进问道:“智深,这条河叫什么名字?”
鲁智深一摸脑袋道:“洒家忘了问了。”
众人轰然大笑。
那边小二却买了一些熟食回来了,不多时便将调好味道的酱肉,端到众人面前,道:“几位客官等久了吧,还有几个热菜马上来。”
柴进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一锅子羊肉已经都进了鲁智深的肚子。
众人又是一番喧闹,吃完饭,用完了酒水,歇息了足足两个时辰,又准备买了店家一些干粮酱肉,路上吃用。柴进还让店家烧了一些开水,晾凉了后灌在水壶里面,这才重新出发。
这边柴进将自己的坐骑玉狮子给了鲁智深,自己骑了另外一匹稍微次一点的马匹,众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到也不觉得路途遥远。话说回来那南皮离这儿到也不远,天刚有点黑,众人便赶到了镇子外面,从远处看这镇子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柴进看了一圈,眼尖,瞅到看到了一个窝在草垛里面的汉子,便出言道:“好汉,此地距离弓高镇还有多远啊?”
那汉子窝在草垛里面动也不动,摆摆手指向前面的镇子道:“那里就是,你们快去,莫要打扰爷爷睡觉。”
鲁智深心里厌烦这汉子嘴里不三不四的,跳下马来,嘴里说道:“你这鸟人,我家哥哥跟你说话,你还拿大。”
说完,鲁智深走到那个汉子面前,准备一把揪出来这厮,有心显摆自己的手段。谁想到那汉子却是个手里有本事的人,一手来拨鲁智深的手,一边道:“莫要来烦爷爷!”
那汉子一碰到鲁智深的手,心里一惊,从哪来了个这玩意,力气怎么如此之大!鲁智深嘿嘿一笑,这厮还有点力气,当下一腿扫了过去,这胖和尚一腿足足有上千斤的力气,若是扫到身上,控怕不死也要残疾。
这边柴进看得真切,有心救那闲汉,自己这边小心刚喊出来,那边那汉子却一个机灵站了起来,往后一跳,足足跳了两丈,那汉子道:“你这秃驴,不是好人,怎滴还偷袭你爷爷!”
鲁智深哈哈一笑,他早就看出来这闲汉是个有本事的,自己这一脚已经放慢了很多,当下看这厮还敢骂自己,便一拳挥了过去。那汉子手上却是个有章法的,与鲁智深斗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