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哈哈一笑,道:“杨制使恁地会开玩笑,禁军能拿足?我梁山士卒,最差的辅兵,一个月两贯,另有粮食衣物不下价值两贯。至于正卒,一般来说都是三到五贯,必须在伙房吃饭,每餐有肉。另外还有各种补助,待遇远胜禁军。更不用提哥哥的心头肉马军,月俸十贯起,各种补助,加起来起码有五贯了。况且校场写的清清楚楚,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另外还有各种比武、赛跑等比试,若是拿到名次都有金钱以及荣誉的奖励。不知道杨制使觉得我梁山的士卒,比之朝廷的如何?”
杨志心头一紧,如此厚养士卒,又对山下百姓爱民如子,只怕梁山所图非小啊……
人家做这般大事,自己因为自己的私事相求,不知道梁山能不能答应。
杨志胡思乱想,曹正却极为心动,问道:“朱头领,敢问头领呢?江湖上都传闻梁山头领都有一千多贯的安家费……”
朱贵哈哈一笑,道:“自然是真的,而且都有月俸。但是兄弟想当个头领,还得哥哥亲自同意,不过有林教头的面子,自然不会让兄弟只当个头目,放心便是。”
三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聚义厅,最中间的一个座位空着,想来是寨主的座位。其余依次坐着李助、林冲、鲁智深、阮小二、张顺、安道全、童威七员好汉,中间还陆陆续续空着五六个座位,看来都不在山上。
朱贵连忙给众人行了一礼,将杨志和曹正介绍给大家,又将杨志的事情说了一遍,朱贵道:“曹正兄弟是来上山入伙的,杨志兄弟想拜托我们查一查生辰纲的事情。”
众人见过礼后,李助道:“曹正兄弟上山,我们是百分百的欢迎,哥哥有言,只要是忠义之士,山寨从来不拒之门外。至于杨制使的事情,大家怎么看?”
鲁智深站起来,对着杨志道:“杨制使,洒家也是关西人士,与你也算个老乡。”
杨志急忙回礼道:“哥哥请讲。”
鲁智深继续道:“如此我就直说了,你青面兽杨志,本是那金刀杨令公的后代,世代忠良,怎么就去那高俅门下求官。林冲哥哥就是被这狗贼陷害的,真真是忠奸不分。这梁中书也不是甚好人,上任三年,搜刮不下百万。你本是忠良之后,怎么就迷了眼,失了心,做这为虎作伥的勾当。”
鲁智深一通话,说的杨志脸通红。
鲁智深继续道:“便是杨老令公在世,恐怕也不会让你做奸臣走狗。退一步,即使高俅看得上你,重用于你,你能肯定日后高衙内不会看上你的家眷?杨老令公英雄一世,佘老太君巾帼英雄,杨氏一门何曾做过这般勾当?你若是真的有心功名,何不去西军,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个功名?若是依着洒家,这生辰纲都是民脂民膏,劫的好!洒家见到他们,还得请他们喝一碗酒水。”
林冲瞪了鲁智深一眼,这大和尚今日说的话没有一句错的,但是忒狠了,浑似一把又一把的尖刀往杨志身上插。那青面兽都被花和尚羞辱成红面兽了!
但是杨志有求于人,鲁智深说的又话糙理不糙,他有心想反驳,但是一句话说不出口。
鲁智深白了林冲一眼,不管不顾的继续道:“哥哥,俺和杨制使是老乡,有啥说啥,杨制使自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