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隐隐有种预感,秦安可能已经被白猿抓到了巨拳里。
而如果是这样的话,便意味着,这一切已经结束了。
这一刻,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整个人群一阵死寂。
卓然看到这一幕,脑海里一阵晕眩,整个人呆滞在了原地。
远处,正在全力冲击禁制的吴修远,察觉到人群突然陷入死寂,也是惊愕的回头看向光幕。
当看到光幕上白猿静静站在那里而秦安已经消失不见时,吴修远直感觉气血虚浮,那一刻,苍老的身影似乎更加苍老了,人都有些站立不稳。
东徕州无数学员都屏息望着这一幕,神情中充满了复杂,许多人都无法从刚要见证一名伟大的学员诞生再到消失的那种感觉中脱离出来。
而中州的学员,这一刻也全部陷入了沉默。
他们没有再讥讽,因为他们知道,讥讽谁都可以,但却没资格去讥讽这个人。
因为他们与他相比起来,更加不堪。
然而就在整个苍山山脚都陷入死寂之时,秦安却是已经身处在一片血红之中。
他进到了白猿的身体之内。
在白猿咆哮着俯下身来抓他的那一刻,下坠的他毫不犹豫选择了迎面直上,他一脚踏在巨猿身体上,趁着白猿张开巨口咆哮时,缩骨一跃掠到了白猿的口腔之中。
这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白猿的恐怖,单凭千斤坠下行,恐怕还没有落地就会被白猿一把捞起。
他的下坠,也许快不过白猿回首一掏。
这是身躯上的差距,也是最无法改变的一点。
所以在那一刻,他选择了主动向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