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夫人富雅安听闻,横眉冷脸瞪着明月柯,“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小小年纪竟心肠如此歹毒。”眼中满是溢出的嫌弃之色。
显然,明府大夫人早就对富雅安和白珠雨母女二人打过招呼,不用对明月柯手下留情,这三年来明月柯过得是任人宰割的日子,甚至不如白府下人们。
“明月柯竟敢伤害白家大小姐,此贱人多次以下犯上,如若不严惩,难以立我白府威信,来人啊,鞭打五十,丢去柴房。”富雅安眼中闪过几分狠毒之色,大姑子白冰珍也早就吩咐过她,明相确有心思接回明月柯,最近这些时日,就要快找机会除掉明月柯这个祸害。
鞭打五十的刑罚,就算是成年男子,也难以忍受,打完后明月柯也差不多要奄奄一息,再丢去柴房,任由对方自生自灭。
若是明相派人问起,就说明月柯身子骨弱,重病一命呜呼,明月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相爷总不好叫人验身吧?
到时候,白冰珍在明相耳旁吹几日的枕边风,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过去了,说明白了,眼前的明月柯,在白府主母富雅安的眼中,一文不值。
“以下犯上?”明月柯浅笑,满是狐疑,质问富氏说道,“我乃明相府嫡长女,英穆公之后,我娘更是诰命夫人,你口口声声说我是贱人,可曾将明相、英穆公放在眼中?”
明月柯气势如虹,大方自如,瞬间,富氏呆愣原地,心中嘀咕,这痴女怎得突然变聪明变犀利了?向来不都是逆来顺受、骂不还口?
富氏闻言有些心虚,但想起相府大夫人白冰珍的许诺,若是白冰珍能让自己的女儿入宫为皇子的侧妃,就是草菅人命又如何,富雅安都干得出来。
明月柯眼见富雅安大了几分胆子,目光中多了几分坚定之色,见她朝着自己啐了一口,道“不过是明府不受宠的落难小姐,真把自己当凤凰了?来到我们白家,就好好的当牛做马,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明月柯看得出来,富雅安明显没拿自己当人看,将她同牛马相提并论,“来人,鞭刑伺候。”
对方急匆匆的说道,着急用刑,而明月柯却皱眉,似乎富雅安迫不及待的想要置她于死地,可对方只是小小的白府主母,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谋害人命,更别说是鞭打明相的女儿了,事出异常必有妖!
那在富雅安身后指示的,稍微动一动脑子想就知道,定然是明府大夫人白冰珍,明月柯回想起前世,明年开春,就是宫里选秀之际,白冰珍早已和继皇后暗中商议,要让明天薇嫁与三皇子为正妃。
而要让明相一心赌在三皇子身上,就必然要除掉明月柯,所以前世明月柯在回到明府后,就百般遭受大夫人白冰珍的算计,现在细想,恐怕当时自己尚且在永肃城的时候,对方就欲动手了。
此时,富雅安心急火燎的想要对自己上五十鞭刑,更让明月柯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想到此,明月柯脸色微变,严峻凛然发问,“富夫人,你就不怕明相发怒么?”
“明相早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富雅安嗤之以鼻,一番嘲讽,“哪里来的脸面,还敢自称是明家人?和你那早死的娘一个样,都是命中带煞的灾星。”
闻言,明月柯面色一寒,诋毁她可以,但是污蔑生养她的娘亲,万般不可,双拳紧握,手上被掐出了红印,“我娘乃诰命夫人,英穆公之后,我身上流着英穆公的血脉,你就不怕,等到英穆公从前线打胜仗归来,拿你白家问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