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匡迪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偏偏一下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训斥李辰这个狂妄无知的愣头青。
卫东桦深深看了李辰一眼,冷声道:“小李,不管是在官场,还是社会上,都要讲究个上下尊卑。”
卫东桦此言,是责怪李辰不懂上下尊卑。
这句话说得很在理,论级别,闵路垒是县长,李辰只是个志愿者;论年龄,闵路垒也大出李辰好几圈,让他敬酒,情理之中。
李辰就笑了笑,端着酒杯站了起来:“闵县长,我年轻不懂事,您不要见怪,这杯酒,我敬您。”
官场中,最讲究“一团和气”,李辰也不可能为了喝酒这点事,就跟闵路垒、尤匡迪等人撕破脸皮,对他自己也不好。
哪怕他再有道理,别人也会觉得他是个桀骜不驯的刺头。
但是,该有的态度,也要表达出来,不能让别人觉得你好欺负,李辰才借机顶了尤匡迪一句,意思也很清楚:不要拿你们的官威折腾老子,老子还真可以不鸟你们。
他早就对闵路垒、尤匡迪的不断敲打,心生不满。
当然,陈琳说的那些事,才是李辰发作的关键,他也在考虑,是不是就借这个机会,将态度给尤匡迪挑明了。
他实在担心,那个丧心病狂的尤敬国,什么时候会再做出对陈琳不利的事情来。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必须要主动出击。
但是在长坝这个地方,要对付乡长的儿子,他还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或许,只有当面发难,才能让这对父子收敛一点。
“呵呵,年轻人嘛,有时候任性一点,可以理解,”闵路垒端起酒杯,又在嘴唇碰了碰。
这时候,他还不能发作,否则,就显得他这个县委副书记、县长太没有气度,与一个年轻人斤斤计较。
李辰说得也很对,他还年轻,只要不是大是大非,有时候是可以任性一点。
李辰轻轻一笑,闵路垒这句话说得实在有些小家子气,还不如大气一点,那样反而会让他的举动显得孩子气。
如今,他相信大部分人都只会记得李辰的年轻气盛,以及他闵路垒的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