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易说话时,身子微微前倾,右手搭在她的椅背上,晃了她的椅子两下。
挺简单的一个动作,用在两个人之间却有些微妙,像是某种变相的耍无赖和撒娇。
纪初谣想起林开允每次有事拜托她,就是用这样的晃法,晃她的胳膊。不过等她对上岑易的眼睛,还是觉得“催促指使”的成分可能更多一点。
她以前没管过人,也不知道怎么去管。
想了想,拿起桌上的错题本,递到纪明熙桌上:“姐,这道题我没太看懂,你可以给我讲讲吗。”
…………
历时两天的月考结束,年级组老师为了让大家更快进入高考备考模式,采取打击式鞭策法,各科试题出的逆天难,随着考试落幕,大家的自信也基本碎成了渣。
纪初谣倒挺淡定,家教老师考前就跟她反复确认过两句话:简单卷子争基础分,复杂卷子盲填蹭分。
这个“蹭”字用的就很灵动,纪初谣为了达成这项成就,各科卷子没有一道题空的。理综多选题当单选题来做;大题不会,就把相关公式全往上套;填空题则根据题干,尽量往靠谱了的蒙。总之能做的她都做了。
考完回到教室,随着国庆作业发下来的,还有各科答案。
个别对分数有“执念”的,拿到答纸,就开始校对估分。
另外“考完就扔”派的,则围教室后排商量晚上去哪儿开浪。
徐至秦作为交际小达人,已然从考试的悲伤中脱离出来,掰指头算道:“这样吧,一会儿咱先随便买点吃的,ICU总部走起,让霸霸们带我们走波排位,晚上九点再搓顿夜宵,结束唱个K?”
张齐正拿出手机:“那我现在先定个包厢,免得太晚过去,大包都占没人了。”
安泽道:“不用,去我家酒店就行,最近刚引进了一批全新的卡拉OK影音设备。到时候玩累了,还可以直接过夜休息。”
徐至秦敲定:“行!那就这样安排!大家现在跟家里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晚上不眠不休躁起来!”
一群人哄散开,收拾各自书包。
洗手间外的走廊,纪明熙身上背了一个书包,手里又拎了两个,等纪初谣和从悦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