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词起身去客厅接了杯热水解渴,刚饮下,他便听到了从楼上传来了用钢琴弹奏的歌曲,整体风格听起来是轻快愉悦的。
没有歌词,但是调子听着,像是恋爱的甜腻。
他扬了扬唇,没上楼打搅。
夜色微晚,天边的橘红像是油画颜料般涂抹得有致。
院子凉亭内,宫灯燃着灯火,男人面色冷淡地倒水,完美无瑕的脸上此刻并没有任何表情,他肤色白皙,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几近病态,皮肤保养极好,在他脸上挑不出任何瑕疵。
一杯水倒完,男人这才缓慢抬眼看向对面坐的人。
对面坐的人,正是沈矜听的父亲,沈睢。
“温先生,久仰。”沈睢面色庄重,与来竹苑众人态度明显不用。
客套的话,温景词并不愿听。
久仰二字,说得也轻而易举。
温景词斟了杯茶,“有事明说,温某不想耗时间。”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温先生客套了。”沈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只签了字没填金额的支票,“小女这段时间麻烦你了,这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也顺带麻烦温先生了解沈某一桩心事。”
温景词再次沏茶,手法熟练,放入茶叶,盖上茶杯,他温和地笑,“温某受沈淮迹沈先生所托照顾沈矜听,沈先生您贿赂我,不怕沈淮迹跟你翻脸?”
沈淮迹最在意的就是沈矜听这个妹妹,不然也不会那么放心地把她教给温景词圈在竹苑里,外出还要安眼线。
沈睢振振有词,“温先生倒不必把沈淮迹看得如此强势,他是我儿子,他什么德行我自然清楚。他跟我翻脸,他讨不到任何好处,离开沈氏,他连沈矜听都不一定养得起。”
出生在豪门里的姑娘家,随便买条裙子买个包起步价就是四位数。
“抱歉。”温景词端起沏好的茶轻抿了口,一举一动散发着儒雅的气息。
男人冰冷的嗓音缓缓响起,“沈矜听现在是我的人,即便沈淮迹来找我要人,我也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