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矜听坐起身,温景词将病床高度调高了些,将枕头放在她身后让她靠着。
他又将餐桌架起,将那保温盒拆开盛了碗小米粥出来。
粥是晚餐的时候佣人开始煮的,一直放在锅里热着,路上放在保温盒里保温,这会儿盛出来依旧热气腾腾。
温景词抽了两张纸巾放在餐桌上,将那个干净的瓷勺放在纸巾上,他坐在那把白色的椅子上,矜贵地搭着腿静静瞧着她。
沈矜听右手在输液,她别扭地拿勺子舀粥喝。
可是小米粥是刚从保温盒里盛出来的,很烫。
沈矜听被烫了次嘴,见温景词不愿意多管那姿态,她就觉得委屈了。
怎么说,她也算是个病患。
沈矜听没了耐心,撒手把勺子放在纸巾上,她逃避地提高被子往后一倒。
对她来说,一餐饿不死。
大不了睡一觉起来,第二天直接出院点外卖。
温景词情不自禁皱起眉,他耐着性子,端起盛着粥的碗,拿起被沈矜听撂在纸巾上的勺子慢条斯理地搅拌吹散热气。
不知道搅拌了多久,他将不再冒着热气的的小米粥重新放在沈矜听面前。
他掀开她的被子,用着不容抗拒的语气命令她,“起来,把粥喝了。”
沈矜听把被子扯了过去,说话语气略有些不善,“走开。”
温景词脸色不由得沉了几分,嗓音里也莫名多了些严肃,“沈矜听!”
然而,沈矜听最讨厌的就是温柔的人动怒,她不吭声,没给温景词一点面子。
温景词忍着那股气,起身将沈矜听扯了起来,他坐在床边,一手搂着她肩膀简单粗暴地把她禁锢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