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迹不知道在沈矜听耳边交代了多少内容,一直等到沈矜听实在是忍不住了催促他,他才离开。
温景词礼貌地在门口等着,他相貌出众,常年不染世尘使他身上有股桀骜清凛的气质,这是在社会上摸滚打爬的人没有的气质,放在人群中,他身上就是有股强烈的吸引力般。
他干净纯粹得像张白纸,明明是个挺拔得可以撑起一片天的成熟稳重的男性,可是面相生得柔弱,再加上皮肤冷白的缘故,看着很是病态。
在走廊上路过的年轻护士没少偷看他,但他神色过于冷淡,看人的目光没有多余的情绪。
没有人情味的人,并不讨喜。
沈淮迹从病房里出来关了门,他站在温景词身侧,同他倚着墙,“矜听下次再闹你不用理她。”
温景词无奈地说道:“她一直都这样?”
“倒也不是。”沈淮迹两手抄口袋里,他仰了仰下巴,思绪回到了从前,他说,“在出国前我给矜听找了个散打师傅带她,吃了两年苦,回来之后就没让她继续练了,可能是吃苦吃怕了,一天到晚净爱瞎折腾。”
沈矜听也有分寸,会分时宜。
温景词低了低头,扭头看向沈淮迹,“什么走?”
“等会儿。”
沈淮迹笑了笑,忽然说:“那丫头喜欢你。”
“我知道。”温景词神色变得复杂。
时隔多年,沈淮迹也琢磨不透温景词的想法,但知道他这人从来只做有把握的事情,在做选择之前往往会慎重考虑并且对后果做有心理准备。
“顺其自然,不用觉得矜听是我妹妹就让着她。”沈淮迹站直身子,对温景词说,“我先走了。”
“嗯。”温景词点了点头。
待沈淮迹离开之后,温景词推门进病房里。
躺了一天的沈矜听此刻正靠着床头拿着水果刀戳着苹果块往嘴里送,温景词上前将水果刀从她手里夺走,给她递了个干净的不锈钢叉子,他用着长辈的口吻说,“用这个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