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妆一卸,钱就跑了,就如洗手池里的水一样,哗啦啦地流走了。
调整好心态,沈矜听摘了束发带心里发堵的出门。
刚出去,她就看到了坐在她床边的温景词,他眼神总是很淡,以前还觉得他是不问风花雪月,看久了,就觉得他是禁欲,现在看,她除了愤怒没有任何想法。
假装无视掉床上她刚换下散落的衣物,沈矜听将束发带丢桌上,面无表情地倒床上,她钻进被窝里,话都没跟他说一句。
她的反应在意料之中。
他犹豫了下,缓缓解开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
卧室里落针可闻,扣子解开的那一瞬间,卧室里气温无意开始有了点微妙的变化。
旋即,温景词垂眼,停了手。
沈矜听翻身看着温景词,很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脱衣服,她指着门口,“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现在不想发火,不想骂人。
本来脾气不好,现在又无理取闹。
真要骂起来,她跟街头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又生气?”温景词将扣子扣回去,视线落在她身上。
沈矜听翻过身背对着他,不吭声。
“听听。”他温柔地喊她。
赌气的少女没忍住,哼哼唧唧地理他,“干吗?”
温景词起身,走到床边,在她那头单膝蹲下,床很矮,他的视线居高临下,“不喜欢她?”
沈矜听坦然,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反问,“我像是会随随便便不喜欢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