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滞的目光,穿过男人凶狠的面容,落在远处站在大雪里,拥着阮遇跟警察交流的男人身上。
距离实在太远。
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阮遇似乎吓得不轻,一直都缩在霍寒景的怀里。
时不时的,霍寒景会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着阮遇的后背,温柔地安慰。
男人的三个耳光,极其之重。
不过眨眼的功夫,时念卿的左脸,即刻起了五根鲜红的指印,半张脸红肿得极其夸张。
大堂经理之所以报警,还有一个原因是男人把时念卿推倒了。
时念卿撞倒了旁边卡座,一名客人点的一瓶极其昂贵的限量的珍藏洋酒。
有尖锐的酒瓶碎渣,扎入了时念卿的大腿。
钻心地疼。
可是,被抽耳光,她没有落泪。
玻璃碎渣,扎入皮肉,她也没有落泪。
但,在霍寒景录好笔录拥着阮遇钻入一辆黑色轿车的那一刻,她却泪眼模糊。
甚至,那一刻,眼泪是止不住地往下淌。
根本无法控制。
黑色的轿车,在酒吧门口,停了几分钟后,最后调了个头,便驶入茫茫的大雪之中,不多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念卿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辆黑色轿车,直至不见,却仍然没有收回视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