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这住了几个月的那位大人是幽王的人?”秦氏也不是一个傻子,心里狂跳个不停,遂装作不经意的问。
云氏颔首道“是的,那曹大人是主管幽王封地上农事的官员,是幽王亲派到董家的。临走的时候还亲点了那两样作物的斤数,冯县令也派了衙役住在这,帮忙守着。”
秦氏点点头,严肃的说“官家很少有讲理的,你跟老二一定要注意些,与他们打交道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秦氏因为自己亲爹的过往,一直以来对于与官府打交道就是讳莫如深的,因而也不想参与这件事了,只是尽责的嘱咐几句。心里想回去一定要跟自己的丈夫说一声,让他跟老二多嘱咐嘱咐。
前院火炕上,云老爷子跟董秀才两个也是在聊着这件事。
“长河这一年来动静闹得有点大,亲家怎么也不劝劝?”云老爷子一边喝着茶,一边眯着眼打量着董秀才。
“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也都分了出去。二小子自小就是身子不好,当初也是家母一手拉扯着长大的。
亲家也应该看出来了,他就是一个不服输的。当年想要科考,身子撑不住,想要驰骋沙场,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想要一个儿子传宗接代,如今总算如愿,他想要给儿子留下些家产也是人之常情……不然这一年来他也不会如此的折腾。”
顿了顿董秀才接着道“亲家也知道我的个性,一辈子谨小慎微,怎么会不知二小子如今过于高调了?
多年来我都抱有重振董家的愿望,可惜能力有限。二小子是我几个儿子中最有能力的一个,不是……
现今有了这个契机,未必不是好事。”
云老爷子心念电转间就明白了董秀才话中包含的意思,细细思量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随即就释然了。
伴随着董成泽周岁宴的结束,董家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董宅内的腊梅最近开的正艳,给董宅添上过节的喜意。
巧儿时常会折一枝腊梅插入花瓶,放到雪儿学习的书房里,给她赏玩。
雪儿笑着打趣她“巧儿也不怕刁叔心疼!”
巧儿笑着回道“小姐不是说过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吗?刁叔知道小姐喜欢这花,开心还来不及了,怎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