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厌劾》老朽读了半晌,虽能看懂其中文字,亦是知道这些文字的意思,但却读过之后却如同嚼蜡一般,实在无法领会其中的奥妙所在。”
于吉一边将已经看完的《厌劾》上卷递过来,一边皱着眉头有些郁闷的说道,“或许是老朽悟性不够,与这‘厌劾之术’有缘无分吧,公子天赋尚在老朽之上,或许公子有此机缘,请。”
这老童子读过的古籍可是不少。
他此前既能够从古籍中悟出“堪舆之术”的奥妙,自然有这方面的经验,到底有没有这个机缘自然是一看便知。
如今他说自己与“厌劾之术”有缘无分,想必也是经过一番努力之后才得出的结论,否则又怎会轻易放弃这么一门一听就很了不得的方术?
这便是他的自知之明。
不过对于吴良,他却是看走了眼。
不只是于吉,瓬人军的所有人都以为吴良是一个极有天赋的乩术传人,虽然吴良总是说他这乩术不怎么灵光,但只要是起乩便绝不会出现差错。
因此在众人眼中,他的天赋与悟性,绝对不在任何人之下。
但只有吴良自己知道,他哪里会这些与玄学有关的术法。
所谓的“乩术”,其实不过只是将后世学来的一些历史知识运用起来忽悠人的一套骗人把戏,除了这方面的事情,他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如果没有这所谓的“乩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他哪里能混到今天这一步,没准儿早就死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化作大地母亲的养分了。
因此,他也并不相信自己拥有什么天赋与悟性。
之所以向于吉索要《厌劾》,不过只是趁着“金刚钻”正在破壁,闲来无事随便翻阅一下解闷罢了,万一从里面看到什么有用的考古信息,倒也不算蹉跎了这点时光。
“老先生谬赞了,我就随便看看,等出去之后其他之人也来看看,万一你们之中有人能够领悟‘厌劾之术’的奥妙,我们瓬人军便又多了一门安身立命的本事。”
吴良接过《厌劾》上卷,笑呵呵的对众人说道。
“若是公子与这老童子都无法领会其中的奥妙,我们又何德何能?而且……公子你是知道的,我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
杨万里嘿嘿笑着说道,却不忘冲于吉翻了个白眼。
其实杨万里并非完全不识字,他平日里肩负打探消息的职责,见得多了倒也识的一些比较常见的文字,不过这古齐文字就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