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魔修目瞪口呆,东城主对此习以为常,出来主持大局,说:“大家继续吃好喝好。”
贺萧然冷哼一声,望向他们离去的方向。
“才多久没看着你。这是喝了多少酒。”赵诩抱着池鸢,又恼又焦躁,待到了房内,将她放在床榻上。
这些年不让池鸢喝酒,就是九年前的中元节上,那天池鸢喝的烂醉,比今天还要醉上几分。西城主带了一批舞女献舞,舞姿翩然整齐划一,西城主在其中更是身姿曼妙,然而就这时,池鸢刷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到了大殿的中央,扯掉了一位姑娘的外衣,然后自己也脱下外衣,众目睽睽之下,把衣服换身上。
纵然魔域是很开放,却也没到这般不知羞的程度,连风情万种的西城主都愣了半天。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赵诩看到池鸢跳了一段看不懂的舞,摸腿摸胳膊的,然后转了一圈爬上了他的案台。
她的眼神勾魂夺魄的,盯着他笑了很久。
赵诩眯着眼,手刚抬起想把人卷走,就见眼前一黑,池鸢把他扑倒在地。
......
每每想起这些,赵诩都在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人养在身边,不过很快他就能自己回答出来,当然是为了魔草。
此刻赵诩看着池鸢的睡颜,手就不自觉伸过去,摸了摸她的脸,心中有了些许愉悦。跟摸兔子、鸡鸭的感觉都不一样,连那个新来的女魔修都不曾让他愉悦半分,但池鸢可以。
赵诩心道:“是魔草的威力让我对她也有了愉悦的感觉。”
“额。”灵台里在梳理羽毛的白鸟忍不住说:“跟魔草才没关系。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喜欢她。但是你必须杀了她,看到刚刚了吗,是什么让你失态,你以前不是这样。你最好啊,此时就动手取出魔草,我能感觉到她灵台中的魔草已到了最成熟的时期。”
“不要魔草本王也能问鼎第一,”赵诩冷笑,“急什么。”
白鸟大叫:“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变了你变了!!!”
赵诩又摸了摸池鸢的脸,池鸢忽然抓住他的手,睁眼狠狠瞪着他,瞪着瞪着就委屈上了,“房东大妈,您儿子结婚的太临时了,能不能宽限我一个月,赔钱给我我也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搬的啊。我在这个城市生活也不容易,当时合同就是这样签的,我们写的清清楚楚,房租我好不容易东借西凑的一次性给您付清了,我以为我能有个安稳的窝了,能在北京过的好一些了,我......”
她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用赵诩的手背擦眼泪,“我不想无家可归了。我真的不想。”
这话赵诩大半都没听懂,但他看得出来池鸢很难受,赵诩握紧了她的手,说:“我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只要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