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何处?”没罗末翻个白眼,作为他这个层次的大将,对家国形势非常了解,人家的大军已经抵达兴庆,你还能逃到何处?去沙州,还是省省吧!恐怕还没地方,就得葬身戈壁沙漠,现在他们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那就回身拼了。”
“好了,扎下阵脚,竖起旗帜归降。”没罗末沮丧地道,他斩杀任纯聪是为了泄愤,率军向北逃窜并非为了突围,而是收拢残兵做归降打算。
先不说激烈战斗中投降,你能有多少生存希望,哪怕是活下来,也注定平凡下去。汇集一支部队就增添了筹码,至少能够得到宋军高层的重视,也为今后得到利益买下伏笔。
“都统军,我们未尝不能一战,还望三思。”
“拿什么打?任得敬把最后的老底败光了,人家各路大军早就汇集兴庆,恐怕连陛下。。。。。。哎,不要多说了,再不选择就晚了。”没罗末没有去看部下惊愕的脸色,挥了挥手,寂落地策马而去。
一场大会战,随着没罗末的归降,总算是落下帷幕。
是役,任得敬所率十一万余大军,本是志在必得,拿下石包寨,取得可进可退的战略要地,拿起来和宋军讲条件。
却哪想到被打的狼狈不堪,几近全军覆没,两位都统军归降,整个后军几乎全军被俘,铁鹞子、山讹全部被消灭。
任得敬收罗败兵,只带了几千人逃入静州,旋即被宋军包围,惶惶必可终日。
兵败石包寨消息传来,李仁孝目光惊恐,脸色尤为苍白,额头冷汗渗出,看来真的大势已去,大夏的国运真是到头了。
幹道冲、移讹、任得仁灯大臣在下首侍立,幹道冲目光沉凝、脸色木讷,眼角余光颇为狠戾,不时扫过一脸惊疑不定的任得仁。
此时,任德仁心下紧张万分,此战是任得敬主持,却遭到近乎全军覆没的结局,任纯聪战死沙场,任得敬没有回到兴庆,而是在静州闭城自守,连上表谢罪夜没有,让他内心深处极为惶恐,生怕祸及他的身上。
“怎么办?南朝大军正在汇集,我军却又兵败,你们看如何是好?”李仁孝有些气急败坏,他真的很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忽然想起了什么,道:“移讹,城中还有多少可战之兵?”
移讹心中正是纠结,宗族或许算受到信任,他却绝非死心塌甘愿殉葬,局势倒底发展今天,已经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哦,或许女真人能和南朝开战,那又能怎样?夏丧失了博弈的资本,就算宋军被击退,也会被女真人灭亡,没有第三种可选择余地。
“陛下,质子军、卫戍军加上其他兵马,也就是三万余人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