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在意自己的妻子,却忌惮王秀势大,一路上是忧愤交加,却在天子面前也压下去。
因为,他出身名门,自然知道政治斗争的残酷,一个不小心将会万劫不复,尤其王秀如日中天,碾死他真像一只蚂蚁,不能不让他有所顾忌。
哪怕蔡易属于王秀的势力,但斗争是残酷的,是蔡家需要王秀,而不是王秀依靠蔡家。
“哎,五叔不要忧虑,一切都会好的,带安顿下来再去祭奠大爹爹。”蔡易考虑的周全,蔡鞗回来不祭拜蔡京是不行的,但蔡鞗风尘仆仆舟船劳顿,也需要休息一二才行。
“不,明个就去祭拜。”蔡鞗心中很复杂。
“也不急于一时,置办祭品也需要时间,五叔离开有十年了,断不能草率。”
“也罢,就随你了,把那两名侍妾退了,我倒不需要他们,自己一个人习惯了。”蔡鞗见蔡易一片好心,也就不急于一时了,反正他已经回来,多休息两天不是问题。
“五叔这次回来,婶婶没有跟随,恐怕已经仙逝。小侄先给叔父买两人应付,待稳定下来,自然有人做媒名门秀女。”蔡易不怀好意地笑了,男人嘛!怎么可能没有侍妾?他可是家里家外养了不少。
蔡鞗被触动心底隐私,他脸色变得苍白,嘴唇直哆嗦,但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蔡易发觉蔡鞗的异样,不由地道:“五叔怎么了?”
“没事,有点累了。”蔡鞗摇头苦笑。
却说,王秀回到府邸躺在卧榻上,享受着友琴莫言的按摩,心里却很不平静,国事家事纷扰,他看是淡然处之,心中却不敢有任何大意,一个失误就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市井的流言蜚语,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更需要步步谨慎,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哥哥,十四娘也不小了,前天大姐过来,说是要十四娘去钟山女院读书,不知官人意下如何?”
“你看着办就行了,能把这野丫头圈住,怎么说都行。”王秀对女儿很头疼,简直就是友琴莫言少女版,甚至比当年还要古怪刁蛮,只愿女儿大了,能像友琴莫言一样,变的知书达理,温柔可嘉就成。
“哥哥不怕十四娘太小了?”友琴莫言翻个白眼,手下用了点劲。
“哎呀,妹子请点,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你折腾。”王秀一阵呲牙咧嘴的。
“哥哥还经不起折腾,你在外面的那点事当人不知道,还能受不了这点力气?”友琴莫言醋味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