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不是云妆,也不明白你们的故事,云无梦依然活着,云妆自从那件事后,便疯了,怎么能履行诺言呢?”
“是报应吗?女儿疯了、儿子阳奉阴违,报应!”得知云无梦仍活着,“云妆”忽然情绪激动起来,笑道:“为了沉檀珠,什么都做得出来,她活该!”
“你是说,沉檀珠在云无梦手中?”听见“云妆”的声音,白妙惊讶不已,真的是云无梦在找沉檀珠,可云无梦找沉檀珠要做什么呢,甚至不惜大肆杀生。
“关你什么事!你不是说——你不是她?又是来觊觎沉檀珠吗?我不可能交给任何人!”
“我……”白妙颇为无奈,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海水极速地涌动,海沟深处的巨鱼游出,缓慢地贴着海底。
瞧着愤怒至极的“云妆”,白妙默默退后到沈行秋身后,这才看向“云妆”。
沈行秋正欲提剑栏她,却听见白妙急切道:“别伤了她,她应该是无辜的。她只是以为我们要来杀她。”
闻言,他收起寒光剑,凝聚灵力,纵是在幻色海底灵力受限,还是将“云妆”送回海沟,以结界封住入口。
望向捂着脖颈喘气的白妙,他眸中十分不悦,却清浅地询问:“还好?”
白妙点了点头,在沈行秋关怀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
他们上岸的过程中,白妙脑子很杂,“云妆\"不像精分,也不像疯子,她和真正的云妆,除了相貌声音,没有一处相同。
“云无梦是为了沉檀珠,大肆捕捉海底的巨鱼,她难道剜过所有巨鱼的眼睛?”白妙仍然大口呼吸着,疑惑道。
沈行秋还未回答,白妙就否定了自己的观点,她笃定道:“不可能,那些没被捕捉到的鱼本就看不见,云无梦更像是……”
“在捉漏网之鱼,身负沉檀珠的那一条。”
“所谓的建造城池,只是障眼法,旁的世家争权夺利之际,不会有人发现她的目的。”
沈行秋淡淡地看了白妙一眼,她远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很多事不用他说,便心中有数。
往后的路,她会走得很远。
***